“嗯,嗯。”梁澤被溫樹抱著掙脫不開,臉又被一張帶鬍子的臉蹂躪的躲又躲不了,發出的聲音都把溫樹給軟醉了。
“那你給我講講這是哪個姑媽啊。還有奶奶的事兒,也一併給我講講吧。”溫樹別開了臉,萬一真扎到疼,他首先第一個捨不得。
“講什麼,好多年不聯繫了,沒什麼好講的。給我做飯,我餓了。”梁澤殺手鐧一出,任他是溫樹,還是溫痞子還是溫什麼,保准妥妥的小廚房一鑽,小圍裙一系,搖身一變就是他獨一無二的溫大樹!
“你中午沒吃飯?這個點了怎麼還沒吃飯呢?你怎麼離了我就活不了了呢?!”嘴裡抱怨歸抱怨,果然利落的系好圍裙鍋碗瓢勺一過,待會就能有一桌子梁澤愛吃的東西。
梁澤終於逮著空閒,衝進臥室把胡競簽的字據收好,他要自己悄悄把這事消化掉,不能讓溫樹知道,這要是真傳出去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胡競雖然作惡多端,應該還不屑於gān這種傳播視頻的事qíng,希望這錄像沒幾個人看過,只要胡競順順噹噹把錄像給了他,以後這世上就不會有這種東西。
“你一個人在這gān嘛呢?”門一開,梁澤嚇得差點跳起來。
“沒,沒,我,我找襪子。”梁澤驚慌失措的裝模作樣找襪子。
“襪子不在這邊嗎?你鑽那兒gān嘛?”溫樹指了指自己這邊的衣櫃。
“不對,你是不是瞞著我啥事了?”溫樹怎麼都感覺不對,從梁澤一句話不說就奪門而出就感覺不是一般的事兒。
“沒,沒,真沒有。”梁澤慌亂的擺了擺手,他可是真不擅長撒謊啊。也是,他也沒有過機會能跟誰撒謊。
“你千萬別讓我知道,你要是讓我自己找出來了,你可知道我怎麼辦你啊!”溫樹眯著眼睛笑著去咯吱梁澤的腰窩。
“我知道,知道,真沒有。”梁澤知道這是糊弄過去了。
第二天,梁澤去胡競那兒那給個不知名的高個子扎針打點滴,順便看看有沒有好轉。
他也只能這麼叫,胡競不給他動,他想看看這人傷勢要動哪根手指要動哪塊ròu都得經過胡競的同意,梁澤也從來不知道胡競對待一個chuáng上的人能做到這麼jīng致細膩的地步,還能請大夫還能在完事之後躺在他的chuáng上過夜,跟了胡競五年,他真不知道胡競會帶哪個人回來,而且還能在他的房子裡看見這個人超過三天,就連自己,也是興致來了打個電話,興致走了就自己回家,以前不懂,覺得胡競生意忙,家庭好就應該是大少爺脾氣,得順著點來。但是自從跟溫樹在一起,梁澤才真真正正體會到什麼是兩qíng相悅的魅力。
想到這兒,梁澤的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笑意,勾起唇角,現在想到溫樹,竟然連空氣都是甜的。把錄像的事qíng處理gān淨,以後的每一天有溫樹的日子,再也不會是孤單孑立,獨立無依的渺小存在,現在有溫樹,就會有甜美美滿的幸福。
梁澤不禁加快了腳步,早些結束,他也能早些回到溫樹那個傻乎乎那麼在乎他的溫樹身邊。
王哲思一動不動的躺了三天了,用了些藥,王哲思意識還算回復了點,對著胡競的殷切詢問完全置之不理,眼皮都不屑於抬一抬。
清醒之後王哲思說的唯一的一句話就是:“我明天有手術。”然後從眼角細細的流出一行淚水一樣的清泉,萬念俱寂心如死灰的緩緩合上了眼睛,再也不願睜開面對這個陌生而又絕望的房間。
☆、也是個粘人jīng
胡競按照梁澤說的用法,一點一點給王哲思塗抹,從屁股後面抹到全身的小傷口,再抹到胳膊上的大傷口,邊抹藥還忘不了念叨,他也不管王哲思嫌不嫌煩還是需不需要休息,總在旁邊念念有詞,王哲思偏偏又睡了這麼些天,自是睡著也不是,醒著也不是。
“我跟你說啊,我真不是故意把你弄成這樣的,你也看見我喝酒了吧,喝蒙了,誰還記得gān了點什麼事!”胡競手上不停,嘴上更是不停。
“所以啊,你也別去告我,告我你也沒證據不是。”從前也沒發現胡競是個碎嘴子啊,他自己說不定也不自知。
“再說了,是你自己跑我們家來的,是不是?你看,我還沒告你呢是吧。”胡競這說的是心裡話,怎麼著這王哲思要跑出去給他四下里一散布,他胡競不僅惹得一身官司名譽問題,還有那幫子禍害不把他給笑話死。
“你這後面還沒好,我多給你抹點,嘿嘿。”
“不是,我也真不是沖你,我也沒那個愛好,恩,沒那個愛好,就那個,你知道吧,就你後面這個,真沒有!嘿嘿。就你那個相好,他特麼氣人了,總擠兌我,他不就比我風流點嗎,又占著你又占著梁澤的,嘿,我就不明白了,我特麼差哪了。”
“我每自己個兒在外面風餐露宿,飽經風霜的,我不為了能多掙幾個錢讓人家說一句‘嘿,這小子能耐嘿,比他老子qiáng’!”
“誰特麼都知道我有個了不起的老子,家裡還有個不尋常的老爺子,可又有誰知道我特麼是經了多少寒徹骨才換來這一點點的能撲鼻的香的?”
胡競看著一直閉著眼睛,靜靜趴在chuáng上的王哲思,揉著他的屁股,越說越多,把自己創的什麼業,怎麼被人家bī得一點點逆水行舟,不進就把你往死里拖的往前闖,又有多少回被灌酒灌到深夜回不了家到頭來還是不肯簽字的那些糟心事兒,還有最近這一次栽在這個什麼陳老闆上的跟頭的,還有最後怎麼沒招了怎麼想出來的破注意把自己的小qíng兒推到別人懷裡的事全說了,反正這人也昏迷也聽不見,這麼多年的千辛萬苦像是待開閘泄出的洪水,遇到個裂fèng就一股腦全部沖向轟然崩塌的水壩閘口似的全給王哲思倒了一遍。
王哲思全聽到了,這胡競以為他好了之後前腳收拾走人,後腳就去告他,他沒往那條路上想,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他,他王哲思,竟然被一個男人,一個男人給把屁股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