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思想著他就算是每天混跡的酒吧裡面有一群gay,可他從來沒有過一秒鐘想過自己本人會跟gay這三個字母沾邊。
他們家老爺子也絕對不會同意,胡競說的這些,他多少能理解,就像當初那個拼命向所有人證明的自己,也是用盡全力考上了那所著名的醫學院校,不通過自己在部隊待了一輩子的爺爺,也不通過已經是業界專家教授的父親,全貧的自己一股韌勁。
王哲思明白,以後的路,也必然是積累經驗一樣是個術業專攻有名望的好大夫,娶一個和爺爺當年一起浴血奮戰的革命老同志的孫女,或者外孫女,這就是王哲思的宿命,他也沒想過更改,也沒想過逃脫。
門外有人敲門,胡競乍一下猛然給王哲思把被子拉高擋住了腦袋,小跑著去開門。
“今天最後一天了,明天就不打點滴了,你把錄像給我!”梁澤進門就伸手要錄像。
“我不會忘,你先把今天的藥弄好。”胡競一拉梁澤攤出的那隻手,就順勢拉了進去。
梁澤手腳麻利的扎針抹藥,重新包好了紗布:“你以後別再找我,把錄像給我咱們就兩清了。”
“他還沒醒呢。”胡競時刻不忘的是自己這方的利益,對方的,得等他滿意了才有資格。
“他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這是慢傷,得好好養,你不能他一年不願意睜眼跟你說話你就一年不給我?胡競,你太絕了,你小心遭報應!”梁澤對胡競不抱有任何希望,這是個人渣,永遠都是。
“走吧,走吧,好了我就給你了,我留你那個gān嗎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你以為我稀罕?!”胡競對於梁澤這種總是沒來由的犯軸簡直頭疼的要命,就跟羅家英誓要把那個周猴子改邪歸正,回歸正途一樣的絮叨,雖然梁澤並沒有試圖改變他什麼,就這個神煩勁兒就夠胡錦不慡透了。
把梁澤推出門外,胡競就緊趕著回來把被子拉下來:“別再給悶死了!”
胡競一掀被子:“哎呀!我cao!我特麼這輩子的膽兒全用你身上了!”
王哲思就大睜著兩個溜圓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靠近的胡競,四目一對上,果真把胡競嚇個夠嗆。
“你特麼醒就醒了,cao尼瑪,不知道說句話啊!”胡競差點就要有失風度扯著被子怒吼了!
王哲思白了他一眼,雖然一動還是扯得全身上下每一塊骨頭跟著抽骨髓般的疼痛,可還是倔qiáng的想要撐起身子去夠旁邊的電話。
“哎,哎,你gān嘛?你要電話啊。”胡競趕緊把電話雙手捧著侍奉在旁,就跟做錯事的小婢女似的舉著浮塵等著尼姑師傅甩他一臉子。
王哲思把電話拿在手裡,惡狠狠地瞪了胡競一眼,意思很明確,我要打電話你還待在這兒gān嘛?!
“不是,我不能出去啊,你別回頭我一出去,待會警察進來了,那我不是白忙活這麼多天了麼,大兄弟,哦,不對,大哥,你看我知錯就改,認錯態度也還不賴,你就放我這一馬唄,以後我保證把你當佛一樣供起來!”胡競真慌了,他也從來沒跟人服過軟,可這回不服軟不行了。他既怕這破事捅出去,又怕王哲思電話這麼一打,他現在連這唯一的一個訴苦對象都一眨眼就飛的無邊無際了,興許還會有點捨不得。
王哲思眼皮一抬,更犀利的眼神刷一刀子飛進胡競雙眼裡。
胡競渾身一顫,這尼瑪,嚇死我了,我特麼每次怎麼一到你這就跟演恐怖片似的,三秒一貞子,五秒一鬼影的,說出去,我還做不做人了?!
“呃好,好,您是大哥,您說了算,好吧,我站門外,門外,我站門外去!”胡競三步並作兩步迅速消失在門口,輕輕帶上門,還留了個小fèng隙,他是真怕了。
趴門fèng也什麼都聽不清楚,就隱隱約約聽到王哲思低沉沙啞的嗓音壓低了說了句什麼,就再也沒任何響動了。
胡競想推門進去,腦海中又閃過剛剛王哲思那雙帶著匕首的眼睛,真怕劃一刀子對準胡競的眼睛再來那麼一下子,他可就真不能毫髮無缺了,首先,估計會瞎!
胡競煩躁的點了根煙,猛吸了幾口,一根煙就沒了,有點了一根。常年不怎麼吸菸的胡競嗆得眼淚鼻涕都快流出來了,偏這煙在家裡放久了有些濕氣,一吸進去一股子霉味,弄得胡競更不自在了。
等了半響,還不見動靜,胡競把門口的煙屁股一股腦掃到簸箕里就不管了,往旁邊一放,大力的推開門:“不是,我不是不信你,是……是……是特麼抽菸把手燙了,我……我找個創可貼。”
瞄了一眼,電話早被放在邊柜上了,王哲思還是同樣的姿勢好好的趴在chuáng上閉目養神。
呼――
胡競摸了摸受驚的胸口,苦笑著安慰自己,這真特麼刺激,刺激的我心都快蹦出來了。心驚膽寒的等了一上午,也沒見什麼警察還是社區安保還是什麼周圍學校保安之類的衝進來,胡競總算是稍稍安心點,胡亂套了件衣服就出去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