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武不悅的眯了眯眼,悄悄打量了一番對方,發現這人白天看著倒沒有昨晚看著好看了,韓武想了想,覺得好像是打扮的問題,昨晚在夜店的彩色燈光下,這個人的臉上滿是一種妖冶的味道,看著像是畫了妝。
而現在就看著正常許多,但舉手投足之間依舊給人一種比較彆扭的感覺。
打量完了,韓武就扭過頭去看左維棠,卻發現左維棠並沒有將視線停留在對面個叫莫莫的,也沒有回視韓武,反倒是重新眯眼去打量起那個用弓弩誤傷了旁人的男人。
“怎麼了?”韓武拉拉左維棠衣襟。
左維棠低頭看了韓武一眼,輕微的搖搖頭,再看向叫莫莫的帥小伙,禮貌的對他點了點頭表示看到了他,就拉著韓武轉身要走。
“等等!”身後又是一道聲音。
兩人無奈的再次轉身,這次出聲的人變成了那個用弓弩傷了人的那個男人。
“果然是左少,真是好久不見了有四五年了吧!真沒想到在這裡也能碰到你!”對方臉上帶著濃厚的笑意要上前來與左維棠打招呼。
被誤傷的受害者也被他突然出聲說的話給鬧得有一瞬間的懵,轉而醒轉過來,伸手攔住了對方,“事qíng都沒完,裝著認什麼親啊?快點說說這事兒你準備怎麼了?”
被攔住的男人臉上滑過一些慍怒,從眼角處閃過一絲不耐煩,但不知礙於什麼,終究沒有發火,拉過那位叫莫莫的,對他以及周圍其他幾個年紀都在二十五六歲的男女說道,:“你們先跟左少一道兒,我把這頭事弄完了去找你。”
而後又對著左維棠笑道:“左少不介意吧?”
左維棠深深看了他一眼,很不給面子的反駁:“介意。”
說完,完全不給臉的摟著韓武轉身就走。
那邊立時響起了一陣嘲弄的笑聲,被誤傷的年輕人立刻不客氣的蹬鼻子上臉,更加肆意的嘲諷起來。
而這廂,走進來林子深處,聽不清外頭吵嚷的聲音後,韓武才三兩步走到左維棠前面,一邊看著他的眼,一邊倒退著往後走。
“那人是誰?”
“哪個?”左維棠抬眼看了他一眼,幫著他留意身後的路。
“比較老的那個。”
“以前生意上的一個合伙人,蔣續。”左維棠伸手拉了韓武一把,示意他轉過來,後面有樹枝,容易絆倒。
韓武依舊故我的倒退著走,這樣才能將左維棠所有的qíng緒收斂在眼下,“合伙人?後來呢?變成了什麼身份?”
“叛徒。”左維棠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以後,前傾一下,一把勾住了韓武的腰,防止他被身後的一個石塊給絆倒,“好好走!”
韓武被攬到左維棠身邊,兩人走在了同一水平線上,韓武將步子調整到和左維棠一個步率,而後繼續問,“怎麼回事?”
“剛出來的時候,手頭上沒人沒才的,就帶著幾個傻大個跟人學做生意,當時房地產不錯,只是我們手上拼拼湊湊也就只有幾個錢,沒有人脈沒有本事的,剛好他是學設計出身的,對這方面了解的比我們多,雙方一拍即合,慢慢也混出了點樣子,後來有一宗大的政府規劃,到了競拍的緊要關頭時,那人帶著我們這邊的底價和設計圖投了別人的陣營。”
左維棠側臉過來淡淡的看了韓武一眼,當時的種種複雜和艱辛,到了此刻的左維棠口中依舊是這麼輕描淡寫的就過了。
而韓武則聽得心中怒火暗生,可能是越來越把一個人放到了心上,當這個人過往你來不及參與的種種艱辛被擺到你眼前時,就不自覺的為他悲為他怒。
韓武在心裡狠狠冷笑了一聲,還真看不出來,就這樣,剛剛還好意思腆著笑臉上來搭話!想著,又忍不住低聲將那人給從頭到腳詛咒個便。
剛詛咒完,又突然想到,“那個莫莫又跟他什麼關係?”
左維棠低瞟了他一眼,“你說莫少峰?”
“不清楚,三年前他有一天突然跑我跟前說散夥,後來就散夥了,就再沒留意過。”左維棠想了想接著說道,“不過總感覺他的樣子好像變了不少,不然我不可能第一眼沒認出來。”
曾經的偵查課程總歸不是白混混的。
韓武若有所思的托著下巴想了想,正yù繼續發言,被左維棠一個噤聲的動作給封住了聲音,“噓!”
左維棠示意韓武別動別出聲,自己拿起了弓弩,稍稍的校準了一番,對著一處顫動的灌木叢瞄準,身子微微弓下,重心降低,下盤穩當的成馬步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