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聲,箭矢she了出去,一個細弱的聲音響了響,韓武歡騰的撲到左維棠的背上,狠狠拍了他的肩膀一記,“打到了,快去看看,別給跑了。”
左維棠就著韓武撲上來的姿勢,把他往自己的背上帶了帶,順勢就背著他往灌木叢處走去,撥開了灌木叢,果然看到一隻腿部劃傷的兔子正一蹦一停的要逃走。
左維棠就著背著韓武的姿勢,迅捷的超前一縱,抄手撈起跑的踉踉蹌蹌的小兔子,倒著甩了幾下,弄暈了還要繼續掙扎的兔子。
韓武看著有些興味盎然,讓左維棠放自己下來,搶了左維棠的弓弩,掐在手裡,信誓旦旦的對左維棠承諾,自己一準也能打到一隻野味給他們加餐,讓左維棠也常常qíng人親自獵取的獵物是怎樣一個甜蜜的滋味兒。
只是,最後說不好是時運不濟還是怎麼著,兩人一路將人造小林子給逛了個便也再沒有見到什麼野物,韓武垮著一張臉,不願意死心卻也沒有任何辦法,最後只好和左維棠兩人帶著他們帶著僅有的一樣戰利品——兔子,意興闌珊的往回走。
迴轉到原地時,韓武又掏出了說明書看了看,一眼瞄見在小樹林旁的垂釣區,立時決定,去垂釣區晃一圈,看看能不能在左維棠面前掰回點面子。
待兩人手牽著手,抄近路轉到垂釣區後,剛踏出林子,就又與蔣續、莫少峰一行人迎面相撞,那廂蔣續一行人看到提著兔子的韓武和左維棠兩人顯然也是一愣,尤其是那位蔣續,臉色十分jīng彩,鬱悶、憤懣、嘲諷、懼怕最終這種種qíng緒,在他眼角掃視到韓武以及兩人jiāo握在一起的手時,全部化為一絲嘲弄的笑意。
韓武鄙夷而無聲的瞥了對方一眼,再去看莫少峰時,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了,這麼明目張胆的在眼中寫滿了依戀和緬懷是個什麼意思?
韓武斜眼向上掃了左維棠一眼——看看都是些什麼人,盡膈應人!
左維棠安撫的捏了捏他的掌心,一手提著兔子,一手牽著韓武轉了身朝前面的垂釣區走去,對那一行人繼續報以視若無睹的神色。
再與那群人擦身而過的間隙里,韓武注意到蔣續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像是十分不滿左維棠的這種態度一般,而莫少峰的表qíng則值得玩味了!
兩人都不懂垂釣的門道,到了區域後,發現真正的好地點早就被一些老人家給占了,索xing這並不是真正的野生釣池,裡面的魚類繁多,數量也龐大,即便沒有好地方,只要勾下的好,釣上幾條魚中午加加餐還是不成問題的。
兩人擺了架勢,掏出小桶里的摺疊釣具和魚餌,一樣樣的擺弄好,用力甩了鉤出去,而後就相依坐在了岸邊的石塊上。
鉤餌下了以後,就是靜待佳音,郊外的莊子,即便是人工的莊子,比起城市裡,依舊要多上幾分自然清新的意味,時值近午,正是冬日裡日頭升的最高的時候,陽光雖然不算多燦爛,但在這忽悠悠chuī著小風的池塘邊還是給韓武帶去一絲暖意。
在這陣和風煦日下,還沒等到魚兒上鉤,韓武倒是有了幾分睡意。
隨著等待的時光流去,韓武已然倒到了左維棠的懷裡,左維棠將腿伸直了,讓韓武的腦袋和肩膀能縮在自己的腿腹之間,再將他伸出去的腿擺好,不要滑落到池塘里。
他這番不經意的動作,也在不經意間全部落入了垂釣池右邊拐角里別用思量的一人眼中,兩人都是各報思量的看著左維棠這番動作。
莫少峰的眼中則是驚愕大於疑惑,不信大於憤懣,像是不能接受,左維棠居然有一天會對一個人做出這樣一些稀鬆平常的舉動一般。
而不管旁人怎麼看怎麼想,左維棠這邊把韓武捯飭的安安全全舒適萬分後,便由著他去睡得昏天黑地的,自己則一瞬不瞬的盯著魚鰾,凡是有一些移動就會拉拉杆子看是不是魚兒上鉤。
結果偶爾的一陣風chuī或者書面下的魚兒路過時帶動魚鰾也被他認為是魚兒上鉤,三番兩次,場場落空,就是偶爾有條小魚咬了勾,也因為他拉的太早,在半空中就脫鉤跑了。好不容易,一個多小時後,魚鰾那裡有了大動靜,左維棠吸取了前幾次的教訓,試探xing的拉了拉杆子,發現果真是個大獵物時,更是沉住了心,一點點試探著,最後將魚帶出水面,貼著水面往岸上帶。
他這一陣大幅度的動作,一下驚醒了伏在他腿上熟睡的韓武。
韓武支起身子,打了個哈欠,撓了撓腦袋,轉臉就看到左維棠正與一隻上鉤的魚在做鬥爭,立馬來勁,低聲在一旁給左維棠鼓著勁兒。
等到魚兒入了桶以後,喜得韓武不自禁的撲到左維棠身上蹭了蹭,然後才蹲下來打量已經被放到了桶里的那條魚——他們今天的第二件戰利品,說大其實也沒有多大,就是一條一斤多重的鯽魚罷了!
但好歹也能燒一頓了,於是二人便空前滿足了,領著小桶,拖著小兔子就樂顛顛開始往回走了。
路過菜園子時,韓武又順道揪了兩把jī毛菜,拔了幾個白蘿蔔塞到菜籃子裡,才覺得這一趟圓滿了!
回了前面的莊子後,一股腦的把松溪扔給了服務人員,霸氣的揮手讓對方就著這個菜色給燒燉地道的農家菜上來。
服務員接了韓武扔過來的東西,轉手jiāo給了廚房等著的幾人,jiāo代了一聲後,引著韓武和左維棠進了包廂,讓兩人稍待。
在服務員面前還一本正經表現的跟兩友人結伴來玩兒的二人,等服務員一退出了包廂,就膩歪到了一起。
左維棠主動將韓武拉到自己身上坐著,摸了摸臉捏了捏耳垂的,逗得韓武一個勁兒的笑,問他做什麼呢。
左維棠一般正經的看了看他,繼續捏耳垂抹脖子的說道:“上午睡了那一會,也沒帶個毯子,別感冒了!”
韓武聽著,嬉笑著將額頭貼到左維棠的額頭上,笑意連連的說道:“量體溫的話,得這麼來。不過,就是感冒了,也還有一段時間的潛伏期呢,哪有那麼快就發作的。一會讓服務員上杯薑茶,喝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