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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覺得昊媖的本意並非殺了晏真。她那個時候去見晏真,或有別的深意。”謝臻對昊媖一無所知,但她是靈鷙至為崇敬之人,蚌精也說靈鷙與她有幾分相似。以謝臻對靈鷙的了解,萬不得已之時,他或許下得了狠手,但絕不會使出誘殺的手段。

靈鷙的手指划過通明傘,他似乎能感應到曾經的“烈羽”在其中錚鳴。

“依我族中流傳下來的說法,孤暮山一戰中,昊媖先祖和青陽君曾找到上駢一方的大將,對其曉以利害:一旦撫生離開孤暮山山心,恐有碎裂之虞。然而對方非但不信,還帶來了部眾埋伏於一側。衝突之下,昊媖先祖和青陽君將其誅滅。我當時聽過也未往心裡去,現在想來,那說的極有可能就是朝夕之水所發生的事。”

“可小善不是這麼說的呀!”絨絨怎麼也不肯相信小善記憶中那個撫琴的黑衣少年會是壞人。

“我族人的說法未必全是實情,但小善也只是一面之詞。當時發生了什麼,只有青陽君知道。”靈鷙黯然。

絨絨口中喃喃:“為了這個,我也要去當面問問他。”

“晏真死後又發生了何事?”謝臻問:“天帝一方究竟因何取勝?”

靈鷙說:“與白烏無關之事我所知不祥,還是讓絨絨來說。”

絨絨有些汗顏,“後來的事白澤捲軸上也記錄得十分含糊。我只知桑林戰死,女媧、伏羲也為之力竭。說起來,桑林大神一直是反對破開撫生結界的,可惜無人肯聽她的勸阻。我聽青陽提及,天帝許諾過只要桑林及時抽身退往歸墟,便可前事不咎。桑林答曰:“為時晚矣”,拒絕了天帝的慈悲之心。桑林死後,上駢大慟,恰逢此時,神武羅為天帝借來奇兵,上駢隨之隕落。”

“到底什麼是‘奇兵’呢?當時幾乎所有的天神部族都已捲入了戰局,我實在想不出何處還有‘奇兵’可借。可是白澤捲軸上對此一筆帶過。我問過青陽,他說他當時並未在場,不可妄下斷言。哼!他一定是知道的,只是故意搪塞於我。”絨絨氣鼓鼓地,很快又陷入了糾結之中,“最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燭龍殺死了孤暮山山心之中的渾沌三神獸,撫生唾手可得,不知什麼緣故,最後竟然功敗垂成!燭龍死前狂怒甩尾,將孤暮山攔腰截斷,本已有了裂隙的撫生如何還保得住?好端端的一個天地至寶就這麼沒了,從此清靈之氣四散開來,慢慢被消耗殆盡,再也不可能重回天真地秀的往昔。”

“撫生殘碎後不久,孤暮山一帶靈氣與戾氣盛極一時,直到撫生塔鑄成,逆神們的元靈才被困入其中。他們殘餘部眾多被屠盡,剩餘的也淪落成魔。天帝一方雖然得勝,同樣傷亡慘重。剩餘的幾位始祖大神強撐著重整天地,但也無力挽回頹勢,更無法再將撫生聚合。神農大神偕豎亥元靈最先歸寂,隨後女媧、伏羲和那些傷重力竭的天神都逐一退往歸墟。三千年前,天帝五衰之兆已現,不得不棄崑崙墟而去。在他離開前,那些戰後倖存的真人部族和神族後裔便已所剩無幾。反倒是女媧引繩於泥中而造的凡人度過了天劫……”

“看來,身為濁物也沒什麼不好的。”謝臻笑著輕撫絨絨頸後皮毛。

絨絨微眯著圓眼睛說:“我們這些天不管地不收的‘妖魔鬼怪’不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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