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成五塊?”靈鷙一震,這正是他苦苦尋求的答案。他在緊繃之下喉嚨也有些發澀,啞聲問道,“你確定嗎?”
“我當時就在山心之旁,親眼所見!”小土地鄭重其事地說道。
“那你可知道它們的去向?”
相滿看了看靈鷙,又惶惶然垂下眼帘,有了先前的教訓,她記起了有些話不該隨便訴之於口。
“你……”時雨正要故伎重施,靈鷙攔住了他。
靈鷙抽出傘中劍,相滿在劍光出鞘時以為自己小命不保,嚇得閉上了眼睛。可她等待赴死之時,忽然想起這劍光似曾相識,於是半眯著眼,偷偷又補了一眼,臉上的恐懼頓時變作了訝然。
“這劍,這劍好像是……是……”
“這是烈羽劍,我是昊媖後人。”
“怪不得……怪不得!”相滿喃喃道,眼中亮了起來,“你與昊媖大神是有些相似!”
時雨嗤笑:“你見過面具下的昊媖?”
相滿一噎,臉又紅了,搓著手說:“老身是說神韻、神韻……”
“那你可以說了吧,撫生殘片都去了何處?”時雨替靈鷙問道。
既然面前的是昊媖後人,相滿也無所隱瞞:“五塊殘片中,有兩塊在山崩時被昊媖大神接下。一片好似落入了朝夕之水,我追趕過去,只看見一個黑乎乎的巨影,憑空就從水中消失了。還有一片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
“當時天仿佛要塌下來一般,日月失序,天災齊發,靈氣暴溢而散……那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場景。四處都亂作了一團,人人自顧不暇,能活命已是不易,誰也不知最後那一片撫生殘片到底掉去了哪裡。後來青陽君多處查訪也空手而歸。”
靈鷙心想,昊媖先祖得到的那兩塊殘片已鑄入撫生塔中。落入朝夕之水中的殘片被蚌精小善所得,她吞了殘片後借撫生之力遁去了蹤跡,相滿看見的黑乎乎巨影正是蚌精原形。現在這一片多半已落入了燎奴手中,此事靈鷙已托霜翀稟告大執事溫祈,也算是有所交代。
至於下落不明的那一部分,如果青陽君無法將其找到,白烏人也感應不到它的存在……莫非所得之人也像小善那樣一心藏匿起來,迄今也全無興風作浪之意?這委實叫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