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蕤十分入戲,轉過頭舉手:「偵探大人,我能嚴刑拷打嗎?」
方彧按了按頭頂不合適的偵探帽子:「……不行,陳大夫,你是法醫。」
「那您能拷打他嗎?」
「不行。」
「您是偵探啊,大人!」
「雖然罕見,但恰好比較遵紀守法的那種偵探。」
你應該慶幸我不是濫用暴力管理委員會的,方彧心想。
謝相易被陳蕤揪住領子,惱火道:「都告訴你一百遍了,我投過毒的杯子被她拿走了——拿走了!」
「……」
一個小時後。
「你看,我就說是小謝殺的吧?」
「你根本就沒有推理,你就是……碰巧撞上了!」
「方,他臉上顯得多心虛,一眼都能看出來是不是——小謝,你將來可別做間諜,你露出的馬腳,比塞倫蓋蒂自然保護星大遷徙時的角馬蹄子還多!」
方彧:「……」
突然,一陣激烈的吵嚷聲響起,甚至蓋過了謝相易和陳蕤的噪音。
方彧走到窗邊,不由一愣:「外邊怎麼有那麼多警察?」
陳蕤按著上唇粘的小鬍子,抬手摘下方彧的偵探帽,戴到自己頭上:
「有懸案要案?需要一位英武絕倫的私家偵探拯救他們嗎?」
謝相易警覺地站起:「最近戒嚴的地方的確很多,大公國的局勢不會碰巧在這時候……」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一個氣喘吁吁的秘書官突然破門而入。
三人都一愣:「?」
「暴民闖進了武器庫,已經打起來了!裴提督——裴提督讓你們立刻歸隊!」
聲音未落,一陣震耳欲聾的螺旋槳聲逼近,窗玻璃轟然碎裂。
一架小型機甲懸停在窗外,駕駛員打開門: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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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彧很不情願地跳進座位里,用安全帶勒住身體,順帶摘下頭盔,放在膝頭,準備承接嘔吐物——
她在學校也上過機甲課,每一次都不是很愉快的回憶。
謝相易:「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至於連武器庫都被攻破了呢?」
駕駛員:「我也不清楚……聽說是大公昨天趁裴提督不在,殺了幾個領頭鬧事兒的無量子獸流民……激起眾怒什麼的。」
陳蕤:「活該。」
謝相易捅了她一肘。
陳蕤聲音清脆:「朗格爾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