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安達嗎?我不去。不喜歡去醫院,一聞消毒水味就想吐。」
陳蕤抱著胳膊:「再說了,裴行野不是在那裡嗎?哪有你插得下去的份兒?」
方彧幽幽說:「不是,我得去檢查一下量子獸。我懷疑我有病。」
在陳蕤質疑的目光中,她吞吞吐吐:「……我之前的量子獸不長這樣的。」
陳蕤:「你這變得不挺好的嗎?這叫進化。」
方彧痛心地說:「不好,太不方便了。之前我的小魚正適合當小夜燈,現在這個傻大個,簡直什麼用也沒有,還長藤壺。」
陳蕤:「……」
可惜,量子紊亂與異常科的醫生小姐和陳蕤持有相同觀點:
「應該是受到大劑量輻射的緣故吧——你這不變得挺好嗎?這叫進化。」
「變回去?從藍鯨變回小銀魚去?——哦我親愛的,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
方彧黑著臉走出診室。
陳蕤抬起頭:「怎麼樣啊方閣下?」
「浪費我八十塊掛號費——這邊不建議人工把量子獸往小了誘導。」
方彧說著把掛號單扔進垃圾桶。
陳蕤看著她,笑了笑:「我說吧——那上樓啊?」
方彧一愣。
陳蕤站起身,悠然擺弄著一隻手套,笑嘻嘻說:「我打聽到了,衛澄的母親在28樓病房。」
方彧不可思議:「你怎麼知道我……算了。」
她頹然聳肩:「我心裡想什麼,這麼容易上臉的麼?」
陳蕤和她並肩走過層層樓梯。
「你太沒有情調了方彧,」陳蕤說,「或許不是你上臉、我下頭,而是咱們心有靈犀。」
方彧將八萬星幣一股腦轉進了衛澄母親的治療卡里。
「您真的不留一下名字嗎?」
護士小姐對這種做詭異的行徑大為困惑:「不留名字的話,對方是無法知道您是誰的……」
方彧連連否認:「不留了不留了,請千萬不要告訴她我的任何外貌特徵——我們是同事,如果叫她知道,那就太尷尬了!」
說完,她落荒而逃。
陳蕤嘖嘖稱奇:「做好事不留名,你這種舉動倒很符合一種古典主義的高尚品德。」
方彧不吱聲:「……」
陳蕤繼續發揮:「親愛的,你在星際列車上有沒有幫乘務員拖地的習慣啊?」
方彧幽幽說:「……我只是不想掛上人情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