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瑪走過去搭訕:「長官,借個火唄。」
「沒帶,」洛林生硬地說,「戒了。」
愛瑪撓撓頭,被長官抽風式戒菸震驚了:「……怎麼又戒了?」
洛林不語:「……」
她愣了愣,才明白或許也是「可能會見到方彧」的緣故,不由感到絕望。
怎麼啦,怎麼啦?!
好好一個長官,被方提督給CPU了,這三年得了場纏綿不絕的大病,變成了個24K純金的鐵血純愛人啦!
當初她在時,也沒見他有多稀罕她——追人時但凡碰個釘子,就要陰陽怪氣「愛不動了」「就是普通純潔的上司下屬關係」的,難道不是他嗎?
真是的,毀滅吧!
……
弗里曼叫醒了昏睡的愛瑪:
「都醒醒,大家都醒醒!要到桑谷防務系統領空內了。我不能往裡開,你們機甲衝進去吧!」
愛瑪揉著眼睛:「唔,真要命啊……」
洛林沉默地直起身體,將手腕處最後一個束帶扣好。
他一直沒有合眼,此時此刻,動作和聲音都像他小臂上那塊肌肉一樣,警覺地緊繃著。
愛瑪微怔。這是他高度緊張的表現——
這麼多年,她只在那次對宇宙之壁的反擊戰中,見過洛林這種狀態。
沒有思想,沒有情感,只有機械般精準微妙的次次閃避與攻擊,是真正達到了當年教官口中「脫去人格」的人形殺器。
愛瑪試圖安慰:「長官,我們不是演練過了嗎,沒問題的。」
洛林乾澀地對答,像人形AI:「突發情況有一千種一萬種……注意安全。」
「啊,好。」愛瑪茫然答應。
洛林又回過頭,向著弗里曼:「老兄,你能跑出來陪我們丟這條命,謝謝了。」
弗里曼聳聳肩:「說實話,是阿加齊逼我的。」
洛林笑了笑,拉下面罩。愛瑪也拉下面罩。
一切多餘的事物被隔絕在機甲之外,她只能看到眼前的一個目標,只能想到將至的下一個目標。
洛林:「三,二,一……出發!」
那一日,桑谷久違地再次見到了獵鷹——
伸出利爪的鷹隼,借著長風激發的獸性,不顧一切,撲向地面上飛走的狡兔。
「報告,不知名機甲群,降臨桑谷領空!降臨桑谷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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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她又開始寫那些鬼畫符了!」
「有什麼好看的,都三年了,從來沒見她說過一句話……估計早就瘋了吧。」
「真可憐啊。」
「噓!你怎麼敢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