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露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她朝著江與白揮了揮手,臉上滿是清淺的溫柔笑意,緩緩從口袋裡拿出兩張鮮艷的大紅色門票遞給江與白,輕聲道:「你爸也是擔心你,才把你的賽車入場券給收走了。不過他也是個嘴硬心軟的,刀子嘴豆腐心,當著你的面說要把票撕了燒了,其實轉眼就給你夾在書櫃裡去了。」
江與白有些不好意思:「媽媽……」
他想到自己以前剛上初中的時候,父母和大哥都把他寵的無法無天,家裡最好的東西都拿給他,但是他卻宛如一個熊孩子,仗著這麼多人的寵愛一次又一次做出不懂事的鬧心行為……
可母親對自己的愛意卻從來不曾有半分消減。
哪怕他頑劣、野蠻、兇橫,甚至不堪、不優秀,和那位永遠讓同齡人望塵莫及的大哥截然相反,葉露女士也始終沒有把他們倆差別對待,而是至始至終的疼愛著他。
就比如這次,明明是他鬧著要去賽車,做這種令別人擔心安全的事情,可他的母親因為知道他喜歡,還是無條件支持。
江與白心裡暖暖的接過門票,有很多話想說,卻全都堵在嗓子眼。最後,他只跑上去給了葉露一個擁抱。
一個緊緊而又親密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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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江與白就在葉孤光的陪伴下去了賽車場。
本來江大哥也想跟著去,但是被江爸一路拎著去公司旁聽董事會了,只得作罷。
賽車場外飄了不少彩旗,還沒有進去就能遠遠的聽到如同熱浪襲來般的一陣又一陣歡呼聲。兩人走到門口,就被門口蹲了好久的江昭給迎了進去。
江與白對他有些印象,只記得他是江家落敗後唯一沒有落井下石的一位,和江家沾親帶故,算是一名遠方表弟。
此時此刻,見江與白他們兩過來,他臉上的擔心不似作偽:「表哥,他們都在裡面等著。但是我剛才看幾個人都圍在一起商量什麼東西,你要不……還是回去吧。我擔心他們想針對你使出些小手段。」
同樣的對話再次出現,江與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猶記得那時候表弟也是這樣,在門口攔住他,企圖勸阻他不要進去。
他上一世的時候是怎麼回答的?
當時的他被父母各種阻攔來賽車場,心情本來就比較惡劣。聽見表弟這個話更是以為他在嘲笑自己沒法贏過別人,一股無名怒火衝上心頭,直接讓表弟滾,不要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