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願意照顧我,我可以考慮不需要這些條件。”見鍾靜竹一臉駭色,厲蘇遼笑起來,眉眼舒展,讓她有了chūn暖花開的錯覺。
“我…我不行。”鍾靜竹堅定地搖頭,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雖然不知道厲蘇遼是什麼身份,可萬一被她養死了,她覺得也許自己也活不了。
“那真是遺憾,這已經是我的最低條件了。”厲蘇遼聳了聳肩,明明面色蒼白,huáng世仁欺壓楊白勞的派頭卻半點不弱。
“為什麼要我照顧你?”鍾靜竹有點不明白。“哦,因為是你打傷我,我覺得如果是你照顧我,你會因為內疚而更加用心一點。”他眸子明亮,有點不懷好意。
“那…我考慮考慮。”鍾靜竹撇撇嘴。“哦,你可能需要快一點考慮。”厲蘇遼像是突然想起來,嘴角的笑意愈濃,“剛剛的事qíng,我報了警,希望在警察找到我之前,你已經考慮清楚了。”
“你…”鍾靜竹顫著一雙手,一腔憤怒不能言的痛苦讓她憋得面色通紅。“我可以直接把你的警官證jiāo給他們,你們都是同事,熟人麼,處理起來應該也快一點。”厲蘇遼仿佛一點也體會不到鍾靜竹的憋悶,繼續落井下石。
“我照顧你!”她磨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倒是說得還算清楚。“考慮清楚了?”狀似體貼地徵詢,鍾靜竹深吸一口氣:“再清楚不過!”
“我覺得你也許不太清楚。”厲蘇遼搖頭,“為了更好地照顧我,保姆需要和我一起住,你能做到嗎?”鍾靜竹瞪圓了一雙眼,無言以對。
鍾靜竹拖著一身疲倦回家,伺候著厲蘇遼睡下,已經過了十二點。家裡的燈卻通亮,方女士很省,平日裡也就那麼一盞日光燈,今天竟然全開了,鍾靜文攜著方女士坐在客廳里,還有她睡眼惺忪的後爸,有點像三堂會審。
“鍾靜竹,你搶了文文的錢包?”方女士大嗓門也不怕吵醒街坊四鄰,叉腰做茶壺嘴。“那錢包是她從別人那兒偷的!”鍾靜竹覺得不可思議,這叫惡人先告狀麼?
“什麼偷?你嘴巴給我gān淨點!”方女士最恨旁人揭女兒的短,“她也就這點不太懂事,那也不能和你比,十幾歲跑去夜總會賣身,給我們家丟了多少面子?潑了多少髒水?!”
鍾靜竹渾身發抖,不知是氣的還是難受了。“今天咱們把話說開了,我也懶得再說了,馬上搬出去,最遲明天,你不走,我就把你東西扔出去。”
鍾靜竹霍得抬頭,聲音有點嘶啞:“這裡也是我家!”其實搬出去這件事qíng,方女士已經提過無數遍,從她讀警校開始,她就催著她搬走,她一直犟著,可是鍾靜文大了,早已經不再願意同她分享一個房間,方女士便越是變本加厲地想要趕走她。
“你家?這兒有你誰啊?這是我家,這是我丈夫,這是我們的女兒,你和我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方女士叉著腰,“你還不知道吧?你分到的那點房產我已經花錢買了,現在你對這個房子沒有半點居住權。”
“你說什麼?”鍾靜竹覺得不可思議,這明明就是她父親的房子,現如今卻被後媽一家霸占了,鳩占鵲巢卻還這樣仗勢欺人。
“這裡是五萬,包括你家那死老頭留給你那點破錢,拿著趕緊走。”方女士將手裡的銀行卡丟在鍾靜竹面前,“我把你養大,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且不說這方子她有三十平的房產,就他爸爸留給她的私錢也絕不止五萬塊。“我不走!”鍾靜竹眼睛紅起來,卻是gān澀得流不出一滴淚,這是她從小生活的家,卻被外人這樣趕出去,這樣的灰頭土臉,毫無尊嚴可言。
“我手續可都是齊全的,你能拿我怎麼樣?”方女士洋洋得意,繼而發狠道,“鍾靜竹,知法犯法的事qíng可千萬別gān,不然我搞得你連警察都沒得做。”
作者有話要說:哎喲,送完月餅回來了~~~~~中秋節快到了耶…PS:誰猜女主角失憶了?很雷好不好!我這么正直的人~中秋節開始日更喲,所以…跪求留言和收藏和撒花!…
☆、哎喲,拐回家
客廳里是方女士繞樑三日的刻薄言辭,鍾靜竹一聲不吭地走回房間,她東西很少,慢慢兩排柜子沒她一點份。只有單人chuáng下面矮小的活動櫃,被塞得滿滿當當的。
“鍾靜竹,那人後來怎麼樣了?”鍾靜文靠著牆壁抱著胸,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送去醫院了。”她一點一點往拉杆箱裡搬東西。
“你傻呀,他錢包里起碼得有個兩三千的,你就這麼還他?”鍾靜文還在為別人的錢財念念不忘,“有幾張黑金卡不用密碼就能刷的!”
“鍾靜文,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啊就敢偷他的東西?”鍾靜竹嗓門一下子大起來,要不是她那惡習,她至於要去給人做保姆嗎?
“不摸有錢人難道我去偷乞丐嗎?”鍾靜文一副我占理的模樣叫鍾靜竹怒火中燒。“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下次如果還讓我抓到你偷jī摸狗,我一定扭你去局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