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配槍,雖然在警校有she擊課程,可是他們那個小所,因為處理的案件多為小事,並不是每一位警察都配槍的。其實這槍在她手裡,大概只是壯膽用的,she擊課她從來只是勉qiáng及格。
第一車間的位置並不遠,可每一步對於鍾靜竹來說都異常艱難,她腦子裡還反覆地思考著到底是對方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要見她。
車間的鐵門鏽跡斑斑,她回頭望了一眼,左右兩處其他的房子裡都已經躲進了警察,咬了咬牙,鍾靜竹輕輕推開其中一扇門。
伴隨著輕響,空曠的房子裡幾乎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中間的柱子邊上一站一坐著兩個人,坐在地上的鐘靜文好像被綁住了,看見鍾靜竹的瞬間便迫不及待地求救。
“鍾靜竹,救我!”接著便是一聲清脆的耳光,男人重重地扇了她一下,惡狠狠道:“閉嘴!”
無論是樣貌還是聲音,鍾靜竹都再熟悉不過,竟然…是張斯瑋。“怎麼,看到我很驚訝?我應該在牢里?”他手裡拿著一把槍,槍口對著鍾靜文。
“張斯瑋,你讓我來換鍾靜文,現在我來了,你可以放人了。”鍾靜竹大口大口地默默換著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鎮靜一點,只是對面是張斯瑋,這個男人即使是在平時遇上她都會極不安,更別提是當下這樣的qíng況。
“你這是在和我談判?”張斯瑋嗤笑,槍口用力地指向鍾靜文的太陽xué,嚇得鍾靜文尖叫著哭出聲來,“我可沒有bī她來,是她自己答應要引你來的。”
鍾靜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泣不成聲的鐘靜文,只聽見張斯瑋用槍頭拍拍她的臉:“你說是不是啊鍾靜文?”
“你只說騙鍾靜竹來教訓一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會這樣。”她一面哭一面辯解,“鍾靜竹,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是他騙了我!”
說不上來心裡這種快要超越恐懼的煩悶感是從何而來,或是因為她以身涉險來救的竟然是一個想要算計她結果害人害己的人。
“過來!”張斯瑋大喊一聲,鍾靜竹有些猶豫,兩人之間大約十五米的距離,他的槍要是沒有準頭,未必she的中自己,可是走進的話…
“我讓你過來!”他抬高了嗓門,面目猙獰,鍾靜竹到底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往前走了幾步,可張斯瑋仍舊不滿,幾次三番,兩人之間竟然只剩下兩三米,再不准也一定能打中的距離。
“鍾靜竹,你要出庭指證我?”不知從哪兒得來的消息,不過以張家的本事,這點風聲總是有的。
“是,我要指證你,我要替姐姐討一個公道。”鍾靜竹狠狠地嗆回去。“公道?鍾寧蘭是自己送上門的!況且我們只是玩兒她,是她自己想不開跳樓自殺的。”張斯瑋有些激動地揮著手上的搶,嚇得鍾靜文尖叫,鍾靜竹也閉上眼側開頭,唯恐走火。
“張斯瑋,如果你不想判更重的刑,現在就收手,不然誰都救不了你。”鍾靜竹開口,且引得張斯瑋大笑:“更重的判罰?我在監獄裡殺過人,他們已經拿到證據了,左右都是死,我今天就要你陪葬。”哎喲,
作者有話要說:…啊哈…遲了一天…狀態什麼的徹底死了…停太久了,不開新文沒動力…最近迷上同人了…哈利路亞~
☆、59哎喲,中槍了
張斯瑋槍口瞬間指向鍾靜竹的胸口,出於平時的訓練,即使是本能地去搶奪他手裡的搶,兩就這樣扭了一起,窗外布置完畢的狙擊手無法對準不停變換位置的兩個,就怕she傷了鍾靜竹。
砰砰兩聲槍響,鍾靜文的尖叫幾乎掀翻了倉庫的屋頂,張斯瑋看著手裡的槍,槍頭滾燙,證明已有子彈出膛,而槍頭的方向,赫然是鍾靜竹。
他嚇得連連後退,他並不是第一次殺,可是面前的是鍾靜竹,與上一次是全然不同的感覺,害怕而後悔。
外頭也是聽到了槍聲,做了最壞的打算,qiáng行破門而入,鍾靜竹捂著胸口坐地上,面上是極為痛苦的表qíng。
“盼盼,盼盼!”厲蘇遼幾乎是肖駿給他去了電話的第一時間就飛車趕來了現場。他知道對方是誰,他甚至比官方更早知曉張斯瑋運送過程中逃跑的事qíng,張家功不可沒。
張家原本是想將張斯瑋弄出來後悄悄送往國外,誰知張斯瑋腦子一熱竟然顧不上逃跑,直接衝著鍾靜竹來了。
厲蘇遼的大掌撫向鍾靜竹的胸口,沒有粘稠濕潤的感覺,就好像子彈並沒有嵌入身體。“別動手動腳的。”鍾靜竹齜著牙,似乎還緩解疼痛,吃力地抬手扯開警服外套,小手胸前拍了拍,“穿著防彈衣呢!”裡頭赫然是一條藍黑色的防彈衣。
周圍所有都鬆了口氣,鍾靜竹沖肖駿笑了笑:“肖師兄,多虧了的防彈衣。”“那還這幅表qíng。”肖師兄是唯一知道內qíng的,見鍾靜竹一臉的痛不yù生還真以為防彈衣都被打穿了呢。
“穿著防彈衣也很疼啊,來一槍試試!”子彈還鑲防彈衣上,深深地印進去,感覺到有揉她的胸口,低頭發現是厲蘇遼的手,剛剛還蒼白無比的面孔瞬間就紅透了,慌忙拍掉他的手。
厲蘇遼有點無辜:“不是說疼麼?”“自己來。”女的胸口是什麼地方,那是說揉就能揉的!
“沒事?”張斯瑋被用手銬將雙手靠了背後,瞧見鍾靜竹還有說有笑的,很有點意外,忽然面孔猙獰起來,掙扎著要向鍾靜竹撲過去,“騙!又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