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在靈獸谷,雲裳的爹娘每日要照顧很多靈獸,都沒時間陪雲裳,再加上她娘害怕她能駕馭百獸的秘密暴露,也很少放她出去玩。
雲裳的玩伴就只有谷中靈獸,十分孤單。
搬到花溪谷之後,江月白經常呼朋喚友,拉著雲裳一起在天哭峰和花溪谷周圍聚餐論道,彼此切磋武藝,雲裳的性子才逐漸開朗起來。
江月白原以為,雲裳自此之後,能夠和爹娘還有他們這些朋友一起互相陪伴著長大,怎料好日子才過了不到兩個月,她爹娘還是……
來到竹林深處的小院,江月白直接衝進院中,在雲裳房間門口看到背著百寶匣的虞秋池面色蒼白,眼底泛紅,沉默地坐在雲裳床邊,像是剛哭過一場。
雲裳睡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眼角還帶著淚珠,那脆弱的樣子讓江月白無比心疼。
「虞師叔……」
江月白輕輕喚了聲,虞秋池偏頭抹了下眼角,這才轉過頭看向江月白。
「雲裳她這是怎麼了?」江月白走進去問。
「險些被人奪舍,不過沒有成功,只是昏過去而已。」虞秋池沉聲道。
「奪舍?!」江月白滿眼吃驚,「是誰幹的?」
虞秋池示意江月白在床邊坐下,她知道江月白平日對雲裳最為關心,雲裳也跟她說過很多次,很喜歡江月白。
所以對於江月白,虞秋池沒有隱瞞,從頭開始說起。
「昨日雲裳爹娘就帶著她一起離宗,到飛鳳林中的南谷坊市去購買養育靈蟲所需的食料,他們每個月都要去一回,我只要有空,都會陪同。」
「但是這一次,我有些事絆住腳,就沒有陪著一起去,只是送他們到山門口,又正好遇上……遇上青囊子帶著沈懷希。」
江月白心裡咯噔一下。
「青囊子也要帶沈懷希去南谷坊市,便說一路同行。我當時應該留意到的,沈懷希的神色不對,他定是在暗示我,可惜!」
虞秋池愧疚至極,用力砸了下床沿。
「虞師叔,你別這樣,這件事不怪你的,就算你看出了沈懷希的暗示,青囊子可是元嬰修士,你如何對付他。」
虞秋池有些錯愕地抬頭看向江月白,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其實虞秋池現在就算不說,江月白也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
前世,這一切發生在五年後,沈懷希盯上林歲晚,讓他娘的魂魄寄居在林歲晚的屍身上,然後在蒼炎之地試著喚醒『血煙老祖』。
正是因為這件事距離此刻還有五年之久,所以江月白才沒有著急,一直小心行事,怕打草驚蛇。
無論是她還是師父,跟沈懷希接觸,都是生活上和修行上的關心指點,從不敢提及任何有關青囊子的事情。
誰知道,變故還是發生了!
林向天一死,林歲晚離宗,青囊子沒了原本看好的目標,竟又盯上了雲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