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定是青囊子讓沈懷希的娘奪舍雲裳,而雲裳的爹娘捨命相護,死在青囊子手中。
只是雲裳爹娘也只是築基修士,如何能保雲裳無礙?
江月白示意虞秋池繼續說,虞秋池也沒多想,後面說的跟江月白推測的一樣。
「……雲裳這次能夠得救,還要多虧了謝景山。」
「謝景山?」
虞秋池點頭,「謝景山當時正在南谷坊市中的山海樓,也不知他如何得到消息,帶著大批山海樓裝備精良的護衛突然出現,跟青囊子苦戰一場。」
「南谷坊市距離天衍宗並不遠,青囊子見事情敗露,怕驚動太上長老出手,就帶著沈懷希逃了,我聽說,謝景山也在跟沈懷希的爭鬥中受了傷。」
江月白瞳孔震動,雖然時間不對,可是謝景山和沈懷希之爭,竟也和前世蒼炎之地,最後沈懷希逃跑時一樣。
天命,就真的這麼難以違抗嗎?
雲裳爹娘死了,沈懷希被青囊子帶走,謝景山經歷兄弟背叛,沒有一件事因她而改,甚至因為她全部提前!
可是她也救下了爺爺,讓爺爺順利築基了啊!
江月白突然感覺好混亂,心底升起一種恐懼感。
到底什麼事是她可以改變的,什麼事又是她無論如何努力,都改變不了的?
如果她無論做什麼都沒有任何意義,甚至加速厄難發生,那她根本就不需要做任何事了啊!
是不是她把自己關起來,只管自己修行,不介入任何事,不跟任何人接觸,才是最好的選擇?
江月白感覺心裡像被巨石壓著,沉重得喘不上氣。
「辛苦虞師叔照顧雲裳,她要是醒了,還請讓人來告知我一聲,我去看看謝景山。」
江月白踉踉蹌蹌地走出屋子,走出花溪谷,走到天哭峰下時,看到正在找她的黎九川。
「師父……」
滿心失落和挫敗感湧上心頭,江月白鼻頭一酸。
「師父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一開始就不應該介入,或者不應該顧忌那麼多,就應該直接讓太上長老把青囊子給殺了?」
黎九川走到江月白面前蹲下,柔聲安慰,「你怎知直接出手,不會造成更大的損傷?不必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無需將一切背負在自己身上。」
「這件事也是我的疏忽,你明明跟我商議過的,是我沒有防範到位,你放心,為師會負責到底,親自去巫族一趟,找到你說的那位婆婆,了結青囊子,把沈懷希也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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