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麼事兒比主子還要緊!」西窗指著她道:「我看你不是太忙,就是太沒心肝而已!」
「西窗。」闌珊還陪著笑,可才一笑,心頭有一緊:「你怎麼匆匆就來了,殿下還好嗎?沒事兒嗎?」
「你不要假惺惺問我!你怕是盼著殿下出事吧!」
「我怎麼會這樣呢?」
西窗吵鬧的時候,外頭也有不少官員聽見了,有人便往這裡好奇地探頭探腦。
有人因不認識西窗,便問道:「舒丞,可有什麼事嗎?要不要叫侍衛?」
西窗聽了大怒:「叫什麼侍衛?好啊,虎落平陽被犬欺,連你們這些雜毛都不把本公公放在眼裡了?」
闌珊忙往外揮了揮手,那些人見西窗如此潑辣,也嚇得退後。
西窗見人都跑了,不免又把火發在了闌珊身上,他道:「哼!我早就聽說了,楊尚書很待見你,好像是把那聖孝塔的修繕也交給了你?很想你一展所長,在京內一鳴驚人呢!舒闌珊,真看不出來你也是個利慾薰心的傢伙,主子對你有用的時候你就巴巴地靠上去,如今落難了,你翻臉不認人?!」
闌珊知道西窗是個直心的人,又是一心為了趙世禛,所以並不計較他的話。
何況這些日子她真的並沒有去探過趙世禛,所以也甘願受他幾句責罵。
可是這幾句說的又狠又辣,竟讓她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闌珊低著頭,強忍著不請自來的淚。
誰知正在這時侯,門口有人冷冷地呵斥道:「住口!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在這兒大放厥詞!」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闌珊抬頭,見竟是溫益卿?!
溫益卿並沒有進門,只是站在門口:「縱然你是榮王殿下的身邊人,也不應如此,還是說,是榮王殿下讓你來這裡大鬧的?」
西窗扭頭看了看他:「我們主子才沒這個閒心呢!」到底還顧及溫益卿的身份,並沒有對他也破口大罵。
溫益卿道:「既然不是殿下的意思,你這一場痛罵又所為何來?」
「我們主子不屑計較這些,只是我眼睛裡不揉沙子罷了!」西窗說著,又瞪了闌珊一眼。
就在這時飛雪總算回來了,她已經聽說有人在營繕所大鬧,沒想到竟是西窗,一驚之下忙上前拉住他:「你怎麼來了?」
西窗見了她越發有了精神,叫道:「我自然替主子罵這沒良心的!」
飛雪皺眉喝道:「你給我出來!」硬是將他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