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瑟的本家姓便是「盛」,所以鳴瑟聽對方突然這麼叫自己,便不忙動手,卻仍是警惕的看著:「你們是什麼人?」
那為首的人走到跟前:「哥兒不認識我,但是葉姑娘應該認得我,我原本是跟隨高大人手下的,鄙人姓吳。」
他說的「高大人」自然就是高歌了。
鳴瑟見他連飛雪跟高歌都知道,卻仍沒放下警覺,問道:「是隨著高大哥的?那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有什麼任務?」
「的確是有。」吳先生笑了笑,抬頭看了一眼樓上,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鳴瑟早也瞥見李墉就站在二樓的欄杆旁,正俯首盯著底下情形。
他略一猶豫,便同幾人走出了客棧門口。
這會兒風雪越發大了,鳴瑟在屋檐底下站住,問道:「高大哥有什麼吩咐?」
吳先生那兩位同伴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他自己卻跟鳴瑟立在檐下,此刻便揣著手道:「我也不瞞哥兒,高大人的意思,是不能讓那位姑娘進京。」
鳴瑟向來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聞言卻仍是皺了眉:「什麼?這是高歌的意思……還是主子的意思?」
吳先生笑道:「高大人當然也是奉命行事。」
鳴瑟問道:「原因呢?」
吳先生似笑非笑地說道:「盛哥兒,主子下命,從不交代原因的,莫非你忘了?只執行就是了。」
風雪吹到檐下,紛繁亂舞,把人的眼睛都有些迷了。
沉默了片刻,鳴瑟問道:「那如果一定要進京呢?」
吳先生嘆了口氣:「你為何問我?你又不是沒跟過王爺,知道違抗了王爺命令,是什麼下場。」
鳴瑟當然明白。
他看向吳先生:「若是不從,難道你們想對舒闌珊下手嗎?」
吳先生不答。
北風的呼嘯卻越發狂烈了,風中竟有凜冽的殺氣。
鳴瑟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主子的命令我從不違抗。但是我知道,主子不會下這樣的命令。」
吳先生臉色一變:「哥兒,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鳴瑟卻只死死地盯著他問道:「京內到底發生什麼,主子怎麼樣了?又是誰讓你們來做這種事的?」
吳先生道:「不要仗著你是王爺貼身的人就這般放肆,我們只是聽令行事,你難道要抗命不成?」
鳴瑟道:「回答我的問題!」
吳先生雙眼眯起:「你若執意要抗命,就別怪我們無情了。」
飛雪雖上了樓,心裡想著鳴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