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因為想起自己曾經在哪裡見過那吳先生,知道他是高歌的手下,所以也並不十分擔心。
不料等了片刻,就聽到外頭李墉說道:「保護好小舒,別出來!」
飛雪一愣,忙閃身到門口,打開門的瞬間,就見李墉從欄杆前縱身跳了下去。
她抬頭看去,隱隱看到客棧敞開的門口處,有幾道人影閃爍騰挪,其中一道赫然正是鳴瑟,在給那先前進門的兩個人夾擊著。
「怎麼回事?」飛雪大驚,幾乎按捺不住要下樓去。
但想到李墉方才的話,卻忙又退回了房中。
西窗正弄好了熱水,給闌珊洗手臉,見她張皇失措,忙問怎麼了。飛雪的心撲通亂跳,不敢多說,只道:「沒事!」
她猜到可能哪裡不對了,便只站在門口,側耳聽外頭的響動,風聲之中傳來刀劍相交的響動,以及人聲呵斥等。
很快店內的人也發現了異常,先是小二慌慌張張的叫嚷,又有其他客人匆匆地從樓上走過。有人道:「出什麼事了?」
又有說道:「打起來了。」
「此地距離建州城不遠,不會是山賊吧?」
連西窗跟闌珊都聽見了。飛雪只說道:「別慌,鳴瑟跟李墉在外頭看著。」
大概一刻鐘功夫,外頭的交手的聲響才漸漸隱去,小二道:「客官!到底是怎麼了……啊?您受傷了!」
飛雪聽到這裡,無法按捺,推開門衝出去,卻見樓下是李墉扶著鳴瑟走了進來,鳴瑟左邊肩頭鮮血淋漓,臉色蒼白。
兩人不約而同抬頭往上看,鳴瑟就向著飛雪使了個眼色。
飛雪會意,回頭見西窗一邊問著一邊走出來看情形,飛雪便轉身堵住他,將他攔了回去,一邊說道:「是兩個客人爭執打了起來,跟咱們不相干。」
西窗給她推回了房中,甚是莫名:「好好的怎麼打起來呢,鳴瑟跟李先生呢,總不會是看熱鬧去了吧?叫他們別靠太近,這種事兒離的越遠越好!」
飛雪倉促一笑。
西窗碎碎念的,又道:「我還得下去,看看這裡的廚房干不乾淨,東西新不新鮮,到底得弄點兒能入口的東西呢。」
飛雪道:「底下還沒弄明白,你這會兒出去豈不危險。稍等片刻。」
西窗果然聽了她的話,只是裡頭闌珊抬眸看著她,卻安安靜靜地沒有做聲。
不多會兒,李墉陪著鳴瑟到隔壁房中去了,飛雪才放了西窗出去,又叫兩個侍從陪著他。
房間沒有別人,闌珊才問道:「出事了嗎?」
飛雪一震:「有什麼事啊,好端端的。」
闌珊道:「你剛剛很緊張,應該不是客人打架,是鳴瑟跟李先生他們吧?到底是怎麼了?」
飛雪哪裡敢提半個字:「真的沒事!偏是你多心,是不是覺著你的身體好了些,就開始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