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你送來的嗎?”
一開頭,蘇諾就將來意說明,她急於知道答案。
很顯然,電話那頭的人,並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遲疑了幾秒才回答到。
“不是。”
蘇諾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與其說是來向阮皓東證明是不是他,不如說更加堅定自己的答案。
“這麼一說,倒是我疏忽了,既然蘇大小姐是我邀請的女伴,自然該由我的為蘇大小姐準備好才對,我會讓人送去的。”
“不用了,我自己會準備的。”
兩人也沒有為了這點事而爭執,一問一答就掛了電話,蘇諾拿起盒子的禮服,這套衣服價值不菲,知道她要參加宴會的除了剛出門的媽媽,剛否認的阮皓東之外,只有發出邀請函的神秘人D了。
是他嗎?神秘人D?
很快她就有了答案,一朵新鮮小雛jú正掛在衣服領口處。
蘇諾將衣服放下,拿起小雛jú還有收到沒多久的邀請函,落款人處的花紋她總覺得眼熟,這樣一看,瞬間就明了出處。
餘下的時間,蘇諾沒有在明天宴會穿什麼多做腦筋,而在和阮皓東通過電話之後沒過多久,一套禮服跟著送來了,只是這次在接收的時候送禮服的人就直接說明了是誰。
蘇諾對於那套敷衍意味比較重的禮服,價格是差不到哪去,只是實在不是她喜歡的樣式,瞄了一眼,就扔在一旁。
第二天,蘇諾在自己的衣櫃找了一件不算太失禮的衣服,簡單的裝扮了一下,在紀瑜的囑咐下出了門。
阮皓東早就等在了門口,蘇諾一出來,他就看到了。
“這應該不是我送的那一套吧。”衣服不是他親自選的,但是依照他吩咐下去的人,絕對不會選擇這麼低調的一套。
“你送你那些qíng人衣服的時候,都是把價格牌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上嗎?”蘇諾並不是生氣,她和阮皓東的關係,沒必要在無謂的事上糾纏不清,只是阮皓東的做法實在讓她忍不住嘲諷兩句。
阮皓東對於哄女人開心這類事向來不甚在意,都是有吩咐手下的人看著辦,在這之前他覺得根本就沒有什麼,他省了時間jīng力,而那些女人也沒看出有不高興的,只是放在了蘇諾這,就像說自己是bào發戶一樣,只會用錢打發人。
一路上阮皓東都yīn著張臉,沒開口說話,蘇諾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自然的地方,好好坐著,不時看看窗外的風景,即使在這種qíng況下,兩人都不覺得尷尬。
車一停,立馬就有人來開門。
兩人相攜而行,在進門的時候,門童就給了兩人面具,這次宴會的主題就是面具下的黑色。
入場之後,除了同行來的人,不jiāo談的話,誰都不知道面具下到底是張什麼樣的臉,所以身份還是有所保障。
“你打算扔下女伴嗎?”蘇諾扯了扯只顧自己往前走的人,她是不會指望阮皓東這人懂謙讓君子之道。
阮皓東停了下來,嘟囔了一句麻煩,才向蘇諾伸出手臂。
蘇諾自然的挽上對方的手,在蘇諾心裡,阮皓東實在太熟,沒有男女之間的設防。
阮皓東餘光瞟了眼挽著自己的手,面具之下,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樣的表qíng。
兩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待著,蘇諾為的神秘人D,對於這些面具下的人絲毫不敢興趣,阮皓東無聊的搖晃著杯中酒,一雙丹鳳眼在場內隨意掃著,相對場內的歡聲笑語,兩人多少顯得有些寂寥。
“Excuseme。”就在這時,一個同樣帶著面具的外國男人舉著酒杯來到兩人面前。
兩人沒有想到會有人會過來主動和她們打招呼,還是個國際友人,面具下露出一雙深藍眼眸,棕發。
“我注意兩位很久了,為什麼不和大家一起聊聊天。”無論言談舉止,面具男都算的是高品質,頗有些貴族氣質。
蘇諾嘴角微勾,立馬就低下了頭,朝著阮皓東身側偏了偏,不管她的真實含義是什麼,總之這一幕給人帶來的訊息就是害羞。
阮皓東本就不想應付多餘無關的人,可是這種場合,誰能判斷的出,面前出現的人將來會不會有利益上的jiāo集,而蘇諾的意思,擺明了拋麻煩。
“我們只是想多點時間單獨相處而已。”話畢,一手將本來就靠近自己的人攬入懷裡,想要獨善其身,也要看他願不願意。
面具男在兩人之間打量,嘴角上露出笑意,“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說完就,自覺離開了兩人。
蘇諾手肘直擊阮皓東腰部,阮皓東沒有想到蘇諾會立馬發難,沒有避開,悶吭一聲,這份啞巴虧只能認了。
“那人是誰?”蘇諾不知道該怎麼說剛才那人看他的眼神,明明是第一次見,他給她的感覺卻像相識已久似的。
“我怎麼知道,蘇大小姐要是看上了人家剛才就該留住他。”阮皓東看著身旁的人一直將視線放在走遠的人身上,為報仇一臂之仇,忍不住譏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