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丹才說了幾句,就被單軍打斷了:“gān嗎呢?當兵給談對象啊?”
“不談可以先認識著當朋友啊。”單丹還在接著說,單軍一聲不吭吃菜,終於不耐煩地敲了敲她的碗:“吃飯吃飯!”
“你別打岔!”單丹不搭理他。
“瞎cao的什麼心,這事兒我做主了,不見!”
“你做哪門子主啊?”單丹納悶地看看他。“你還急了,你女朋友談少了?換了多少個了?”
“扯她們gān嗎?”單軍就壓根不想當著周海鋒的面提她們。
出於禮貌,周海鋒聽單丹把話說完了,謝了單丹,話說得委婉,也得體,單丹還是覺得可惜,說那女孩兒真的不錯,要麼你再考慮考慮?
單丹說到這份上,周海鋒也說了。周海鋒說,我心裡頭,有人了。
周海鋒這話說出來,這是徹底絕了單丹的念頭,單丹也不好勉qiáng。她抬頭看了單軍一眼,看著他那表qíng,忍不住打量他:“你樂什麼?你心裡頭也有人了?”
“明擺著嗎?”
單軍眉飛色舞,嘴角上揚,笑得得意,滿足,視線隔著桌子和周海鋒對上,眉目飛揚……
飯後在客廳里說著話,單軍坐了一會兒就上了樓,起身前,看了周海鋒一眼。
周海鋒在客廳陪著老倆口和單丹夫婦說話,大家談xing正濃,他也不好離開。
“海鋒!我音響壞了,上來幫我看看!”單軍突然打開房門,沖樓下喊了一嗓子。
“去吧去吧。”老政委讓周海鋒上去看看。
第53章
門開了,周海鋒是被揪住衣領扯進去的,隨後,房門就關上了。
yù望在黑暗裡蒸騰,空氣里似乎有火星子,發出燃燒的聲響。
黑暗的門後,兩具汗涔涔的身體貼在一起,嘴上準確地捕捉到對方。
糾纏的舌頭像兩尾活魚在四瓣唇間捲動不停,單軍把周海鋒的背心一下推了上去,埋頭在他的胸膛……
手忙腳亂間,他們來不及褪下褲子,只互相扯開拉鏈釋放出那粗漲的火熱,赤luǒluǒ地撞在一起。隔著門傳來樓下的說笑聲和電視聲,這禁忌和偷qíng般的刺激,更激發著他們的yù火。
“……想死我了……”單軍在周海鋒臉上,胸膛上亂親,喘著粗氣說,手上下撫摸他的腰臀,眼睛都被yù望熬紅。
“……在廚房……我就想扒光你,gān你!……”單軍激動地胡言亂語……
在客廳的時候,他光是看著周海鋒就起了反應,兩人的目光不時碰觸,眼裡的意思和忍耐,連多坐一分鐘都煎熬。
“……進去!”周海鋒拽起單軍,將他按倒進單軍那張chuáng上……
黑暗中,他們野shòu般快速、猛烈地宣洩著,這是只屬於男人之間的方式,赤luǒluǒ、毫無遮掩毫無阻隔的最直接的方式,不需要廢話,不需要調動,只有最生猛、甚至接近bào力的碰撞,彼此都知道想要什麼,怎麼給!
雖然他們yù望難耐,但還尚存理智,樓下還坐著一家人。他們用手幫對方弄了出來,周海鋒的液體迸she在單軍起伏的腹肌上,順著肌理的溝壑流淌,單軍手指沾著那液體,在周海鋒的胸膛上滑動,周海鋒的眼睛跟著他的動作,那眼神,xing感得讓單軍剛剛爆發的下頭再度隱隱作痛。
樓梯上忽然傳來動靜,有人上樓。兩人都是一驚。
“軍軍,小周,下來吃水果!”單丹的聲音到了門外。
“你們在屋裡gān嗎呢?開門啊?”單丹敲了半天門也沒見人來開門。
“……沖涼呢!……”隔著門,單丹隱約聽見了水流嘩啦聲。
“洗好了下來吃啊!”單丹下樓了。
她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周海鋒抱著單軍,水流的熱氣蒸騰了整個浴室。
“又大了?”周海鋒低頭看了一眼單軍雄壯的下面,那個火力旺盛的地方再度紅頭漲腦,耀武揚威。
“它還沒嘗夠你的味兒!”單軍粗野地低語。
周海鋒望著他,那眼神那麼深,那麼沉,周海鋒和他目光相接,然後蹲下身去……
單軍重重地靠在了牆上。
當那兒完全進入了一個溫暖炙熱的地方,當那從未有過的感受從每一根神經和脈絡顫抖著傳來,當他低頭俯視著在自己面前,為他做著這一切的人,單軍連呼吸都失去了陣法,他的血液在戰慄,沸騰。
他曾經幻想過這一切,很多次,他幻想過這樣cha進他的嘴裡,為了征服他,折rǔ他,毀掉他的尊嚴,幻想過將這個驕傲、堅韌而又qiáng大的軍人屈從在他面前,奪取他的傲氣,他的骨氣,讓他那寧折不彎的腰板彎下,讓那雙不屈服的眼睛順從。
現在,他蹲下去了,這樣驕傲的兵,一個從不低頭、從不彎腰的男人,為了他,蹲了下去。
昂揚進出在周海鋒的嘴裡,那個粗壯、勃大的硬物,帶著每一次進出牽拉的粘液和bào起的青筋,顫動著吞吐在周海鋒的唇舌間,單軍無法形容這一幕帶給他的衝擊,那不僅僅是視覺的刺激,遠遠不是,這在他腦海中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和真實重合的時候,單軍的心裡滾過的,遠不是生理上的快感……
他突然粗野地要拉起周海鋒,他不希望周海鋒為了回報他也做這樣的事,周海鋒卻拒絕站起來,執拗地做著,生澀的動作和固執地反覆,堅持……單軍的胸膛高低起伏,腦海里是空白的,他只記住了周海鋒含裹著他的面孔,那深深刻印在他腦海深處的每一個làngcháo。
水霧蒸騰的浴室里,單軍的呻吟聲,喘氣聲,和他緊緊抓著的周海鋒的髮根……
高cháo來臨的瞬間,單軍一把把周海鋒拉了起來,下身狂亂地跳動著、失去了節奏般地噴發,像子彈般噴she在周海鋒的身上,瓷磚的牆壁上,噴she在地上流淌的水流中……
單軍不容分說地抱過周海鋒的頭,毫無芥蒂地堵上他的嘴唇……
鏡子中是兩個模糊著擁吻的身體,相貼的胸膛都是那麼堅硬,滾燙,心腔里跳動著同樣的烈火……
周海鋒給任勇打過一個電話。
他幾次要去看任勇,都因為新來的參謀長抓訓練太密集,外出假一律取消,只好給任勇打了電話,詢問他傷的qíng況,對上次的事qíng道歉。
任勇聽了說,沒事兒,既然是誤會,我不會怪他的。
周海鋒沒有明說具體qíng況,可是任勇看了單軍那晚上那樣子,要說沒感覺到什麼,也不可能。
那個年代的同志,絕大多數隱藏得很深。而任勇,也是其中一個。當初,任勇不是因為朋友的qíng面才幫周海鋒。他全心全意地幫他,為了不可告人的原因。
但對他這樣的人來說,犯這個錯的代價太大,他錯不起。所以他一直隱藏得很好,和周海鋒兄弟相處,從來沒有流露過什麼。他有固定的女朋友,已經談婚論嫁,看起來很正常,沒有一點不正常,也因為此,沒有讓周海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