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灝:“知道了。我跟她們說。”
李楓然:“走了。”
梁水點了下頭。
摩托很快消失在雪夜裡。
梁水回了家,看著那兩袋資料,又忍不住抽出來翻看蘇起的筆跡,一封信掉了出來。粉紅色的信封,寫著“梁水”二字。
梁水一怔,立刻拆開。
一張粉色的卡片,短短几行字——
“水砸,我從來不覺得你像你爸爸,我覺得你更像你媽媽。
提提阿姨很要強,也很堅強,我覺得以她的個性,等她出來了,依然能東山再起。
蘇七七
2008年2月4號”
昨天寫的。
梁水盯著那行字,看著看著,一滴眼淚砸在了她的名字上。
……
除夕跨年,過完零點放了煙花,蘇起爬進被窩睡覺,收到了梁水的簡訊:“七七,你的信我收到了。”
不用多說,蘇起就懂了,她回:“水砸,新年快樂,夢想成真。”
他也說:“嗯。新年快樂。夢想成真。”
……
2008年的春天來得格外遲,蘇起返校時,雲西仍是陰霾冷清。到了北京,氣溫也還在零度徘徊。
大一下學期,她更忙碌了——專業課增加了三門,她報名了奧運會志願者,測了身高體重,又經過面試,成功入選。
薛小竹和蘇起班的江喆也入選了,每周都按時跟其他志願者一起坐大巴去場館接受培訓。
蘇起則更忙些。
面試時,對方打量她一眼,問:“你想當開幕式志願者嗎?”
開幕式和閉幕式的志願者是單獨挑選的。蘇起自然願意,立刻答應了。結果,她從四月就開始了培訓。
南江的父母們沒再提過奧運旅行的事,蘇起想,當年大人隨口的一句話,或許早就忘了吧。
但她還默默記著這個約定呢。
唯一讓她欣慰的是,康提的判決下來了,一年半。而梁水也在電話中跟她說他回省城去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