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畢竟都厚待模樣出眾的人,要想完全不看臉那也是件困難的事,所以她肯定也只是偶爾發昏迷戀他俊美的臉蛋,如果換個同樣英俊的男人,她肯定也是要動心的。
一定不是因為沈浩初這個人。
一定!
如此安慰了自己兩句,秦婠舒服多了,又想起沈浩初剛才的種種舉動——這輩子他身邊一個女人都還沒有,該不會是衝動了吧?聽說男人常有那方面的需求,他們如今還未圓房,他莫不是把心思動到她身上了吧?
想到這裡,她心裡一怵。
看來,有必要給他安排兩個侍妾了。
如是想著,她走到瓊海閣外間。飯食都已擺好,謝皎等得無聊,已經坐在紫檀椅上,手中拿著柄巴掌長的柳葉小刀戳著另一份飯食里的糟鵝掌往嘴裡送。
「這是……」秦婠按下思緒,問道。
「沈興把大廚房的飯送來了。」謝皎咂吧著嘴簡道,反正他們也不吃,倒了多浪費。
「大廚房的飯你也吃?」秦婠忙上前阻止她。
「放心吧,我查過了,裡邊沒毒。」謝皎又戳了塊鵝掌,沖她道,「味道不錯,你要嘗嘗嗎?」
秦婠擺手,她便自顧自吃起,秦婠也不阻止她。謝皎這人脾氣古怪,跟誰都不親,秦婠拿她是沒轍的。
「最近大廚房送來的飯食都沒問題?」瞧謝皎吃得高興,秦婠便坐在一旁忖道。
「沒問題。」回答她的是已經穿好衣裳出來的沈浩初。
秦婠想起適才二人在室內的情況,心頭不由悄然一跳,只拿眼窺他。沈浩初緩步踱到屋內,神色與平日無異,秦婠稍稍安心,正要移開視線,卻見他望過來。兩廂目光一撞,他眸中冷靜頃刻間化成燙人幽光,灼得她那心怦怦直跳。
「投毒者很謹慎,並沒固定的投毒時間,也沒固定的投毒方式……」沈浩初坐到堂上,慢條斯理解釋。
大廚房送來的一日三餐,並不是餐餐都被人下過春子根,有時早,有時晚,有時整天都沒有,可見投毒之人非常小心,有把握了才下毒,沒把握便寧願不動手,橫豎這類藥物長期服用才見效。而沒有固定的投毒時間與方式,他們就很難查清。
「不過間隔時間再長,三日內必有一餐是含毒的,但眼下已經有五日之久沒發現飯食問題了。投毒者想必察覺到我們在查他,所以暫時罷手。」沈浩初斟酌道。
「沈興呢?」秦婠的心在他平靜的聲音里又慢慢回歸正軌。
沈浩初搖搖頭:「最近並無可疑行為,飯雖然是他送來的,但是他沒動過手腳。」
事情似乎陷入僵局,可陷井卻一個又一個地埋在那裡,即便他們有前世的記憶,可又怎能保證暗中之人不會一計不成又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