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還沒下落?」秦婠也蹙起眉頭。
「沒有。不過王新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已經交給可靠的人,想來很快會有進展。」沈浩初回道。
「是何人?」秦婠聽他那話中之意,這可靠的人似乎不像是侯府的人。
沈浩初凝她兩眼,並沒回答,只是從袖籠中取出一張紙展在二人面前:「你們好生記清這個圖案,若是在後宅中行走時發現與這圖案相同的物件亦或傷痕,一定要告訴於我。」
秦婠從他手中取來紙細細看去,只見紙上墨筆勾勒著一個圖案,看起來有些肖似蝴蝶。上回他就提過個蝴蝶形的傷痕,這次直接拿出圖樣來了,這東西到底與他們要查的事有何關係?
「這圖案……」謝皎湊到秦婠身邊看了兩眼,狐疑著開口。
「怎麼了?你見過?」沈浩初目光一凜。
「沒有。」謝皎想想又搖頭,坐了回去。
「行了,我們記下了。」秦婠將那紙折起收進隨身香囊里,催促道,「飯菜要涼了,爺快些用飯吧,我們先回了。」
這人的話說一半藏一半,以為她聽不出來?秦婠不樂意了,語畢就示意謝皎把大廚房送來的碗碟放回食盒裡,碗碟已空,飯菜已被謝皎毫不客氣地吃完了。謝皎打了個嗝兒,把碗碟收好,跟著秦婠拍拍屁/股離開。
沈浩初盯著她離去的背影,暗暗嘆氣。
不是不說,只是怕說了徒惹她生氣——這畫的來源和他派去查探王新的人,都是何寄。
話說開之後,何寄的意思也很明確,他不願做回鎮遠侯,但當初被謀害的仇,還是要報的。
他們已定下合作之約。
————
從瓊海閣出來,秦婠與謝皎便遇上了正等在閣外的沈興。一看到兩人,沈興就躬著身過來見禮。
「沈興見過夫人。」謙卑的語氣里有沈興特有的油滑腔調,他腰微彎,恭順諂媚的模樣,頭歪著,眼睛斜向上看秦婠,有些討好的意思。
這還是秦婠重生後第一次與沈興正面打交道,她向來不喜歡沈興。沈浩初會被養壞,恐怕與這些人的調唆離不開關係,況且這人還是個酒色之徒,又與後宅不乾不淨,秦婠不想和他多說半句話。
「嗯。」冷冷應了聲,秦婠並不搭理。
身後的謝皎已把大廚房的食盒交到他手裡,跟著秦婠正要走,不想這人竟壯著膽子攔在秦婠面前。
「夫人,不知今日飯菜可對侯爺胃口?廚房的人說這幾天侯爺吃得少,不知爺可有什麼想吃的?」沈興找藉口問她,一雙眼卻在秦婠胸腰之間不住來往,喉結上下滾動,不斷咽著口水。時下興瘦,後宅女人多數都瘦到乾巴巴,似秦婠這般飽滿又柔嫩的女人,掐一下就像能出水,該細的地方細,該圓的地方圓,簡直讓他克制不住手,可惜卻是他無論如何都碰不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