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的。這麼漂亮的臉,我哪捨得撕。」秦婠打著嗝胡言亂語,聲音漸微,一頭栽在他懷裡,舒坦地閉上眼。
沈浩初看著窩在懷裡玉面含/春的人,哭笑不得地將人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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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沉緩地將人抱進寢間,沈浩初第二次將秦婠送上床榻。
屋外光線正明,可隔著蒙了天青紗的窗子,那光線暗了六成,將屋子照得朦朧,各處都染上慵懶氣息。拔步床里還要再暗一些,兩邊的帷幔將落未落,勾勒著這屋子的曼妙風情,一如屋子的主人。
「好了,乖乖躺好。」沈浩初把人平放床上,可脖子卻還被她勾著,他脫不得身,只好又反手拉她手臂。
秦婠咕噥兩句,也聽不出在說什麼,手卻突然用力,把毫無防備的男人扯到床上。
沈浩初的頭歪在她臉側,脖子還被她圈著,他著魔似地看她。小丫頭髮髻已松,亂絲鋪枕,掩著滿面嬌春,鼻息長長細細,睫毛便隨之緩慢起伏,唇微啟,隱約可見雪白貝齒,媚惑到了極致。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指,以指腹輕觸她的唇瓣,被酒催得更加鮮艷的唇瓣,像三春桃紅,輕輕一碰就顫巍巍的,落到他心坎里,便化作火,灼得人燥熱難當。
這樣的觸碰緩和不了他的魔意,他喉頭上下滾了滾,湊近她的唇,小心且溫柔地貼上。四唇相交的那一瞬間,「卓北安」嘗到三十多年生命里從未嘗過的甜蜜,足以驅散漫長歲月所給予的種種痛苦寂寞。
「侯爺,您要的熱水來了,醒酒湯我也叫奉嫂備下……啊……」秋璃提著銅壺冒冒失失地進來,看到帳中交纏的人,又驚又窘地別開身。
沈浩初被她的聲音驚醒,理智回籠,很快會起。
再怎麼情動,也不該趁人之危。
他抹了抹,聽到秋璃發顫的聲音:「侯爺,我先出去了。」
「別走。」他看了眼因為雙手落空而翻身抱住絲被的秦婠,握了握拳,「你留下照顧她,炭盆記得攏上,別冷著她。我出去了。」
語畢,他起身朝外,頭也不回地走了。
秋璃怔怔地看著人出去,回過神時又抽了自己一嘴巴。
上回她就壞過一次好事,怎麼還沒學乖,老在這種關鍵時候打斷他們。
雖然侯爺對夫人寵愛有加,可兩人還是沒有圓房啊,沒有圓房就不是真夫妻,她替夫人著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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