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寄望去,見到的卻是素來高傲的秦雅。
秦雅給那小丫鬟扔了幾塊碎銀,那小丫鬟便退去路前方給二人打。。
「秦四姑娘,你這是……」何寄抱劍站定,冷冷看她。
「秦舒找你問法會的事了吧?」秦雅露齒一笑,像朵刺玫瑰。
何寄想起剛才秦舒的話,不予作答。
「你要幫她?」秦雅並不急,只是笑著,「聽聞何公子與我姐姐有兄妹情分,交情好得很,我有件事想說予何公子聽,待公子聽完咱們再言其他。」
「何事?」何寄問道。
「當初姐姐落水嫁入鎮遠侯府的事。」
何寄聞言蹙緊眉頭——那件事的始作俑者,不就是秦雅?
作者有話要說:寂寞啊。。。。。。。。。
第89章 秦雅
秦雅站在樹下,此時倒不急著開口,一副願者上鉤的表情。她生得要比秦舒和秦婠都艷麗,脂濃的皮膚嫣紅的唇,額角的發天生卷貼在太陽穴上,透著媚世的風情,又因為年紀尚小未經人事,那風情更像含苞的玫瑰,隱約撩人。
何寄不喜歡這樣的女人,上輩子不喜歡,這輩子也不喜歡。他很早就知道秦雅愛慕自己,少女眼裡的熾熱幾乎沒有掩藏,從見到他第一眼起,目光就已經粘在自己身上了,但他不喜歡主動的女人,尤其是她的主動還帶著某些虛榮目的——嫁進沈家成為鎮遠侯夫人。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覺得秦雅和秦婠一樣,對嫁進高門有著某些共同的執拗,不過事實證明是他自視過高,秦婠從來就沒中意過他和沈家,嫁給他不過為勢所迫,而造成這一切的人,正是眼前的秦雅。
她才是那個處心積慮想往高處爬的女人,不論是攻擊性的外表,還是張牙舞瓜的淺薄,都把她的心思曝露得淋漓盡致,也讓她的一舉一動顯得可笑可恨。
何寄覺得自己應該恨她,可忽然間,他又在她眼裡看到某種執拗,像過去的自己,帶著盲目瘋狂的執著,有些可悲。可她在執著什麼?一個侯夫人的虛名?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他不得而知。
秦雅等了很久,等不來何寄一句話,她慢慢地笑了,唇角嫵媚地上揚:「何公子,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像他。」
何寄眉頭微攏:「像誰?」她說的一定是個男人。
「那年老侯夫人壽辰,祖母帶我和三姐去赴宴,他家的園子裡有個大大的蓮池,那年荷花開得正好,於是長輩們讓我們放舟下池採蓮。姑娘們都不敢撐篙,只有我壯著膽子站到船舷上向船娘學撐篙。少年們的船從後面趕上來,他站在船頭取笑我打扮得像只花雀也學人撐船,我氣不過用竹篙撞他的船,卻差點把自己撞進池裡。他從那艘船跳過來,拉著竹篙叫我站穩,嘴裡還是取笑我不中用,卻遞了方帕子讓我拭臉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