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他回頭問她。
秦婠答:「沒事。」他便點點頭,縱身躍進堂間,長劍削劈而下,厲喝一句:「夠了!給我住手!」這一吼用了幾分內勁,震得四周人耳膜嗡嗡作疼,秦傑和馮四帶來的人都不約而同捂耳罷手,只有那人只退了開兩步,依舊將酒往口中送去。
「大理寺捕快何寄在此,誰再尋釁滋事,就跟我回衙門喝喝茶。」何寄將劍橫在中間,冷怒的眼眸望向秦傑。
聽到只是捕快,秦傑不屑道:「區區捕快,也敢和秦家斗?」
語畢他正要叫人再砸,外面卻傳來泠泠女音:「你又是何人,敢冒我秦府之名在外生事,毀我秦家清譽?」
那話語擲地有聲,引得圍觀百姓與堂間眾人都往來處望去,卻見百姓間走出年約十八的女人,生得玉雪俏麗,模樣尚幼,卻已綰髻為婦,喜氣的眉目里透著冷意。
秦傑瞧得心裡發酥,卻又被她的眼眸看得一冷,正要喝問她的身份,卻見何寄已抱拳行禮,喚出來人身份:「這位乃是秦家三太太的嫡女,如今的鎮遠侯夫人。」
秦傑一聽神色就變了。他只見過秦婠一面,記憶里秦婠還只是個臉頰圓滾的小姑娘,一轉眼竟出落得如此俏麗,倒沒讓他認出來。
「原來是妹妹來了,哥哥失禮。妹妹怎不早點告訴哥哥,好叫哥哥親自接妹妹去。」秦傑轉念一想又笑開,討好地上前。
「呵。」秋璃從後頭攔到秦婠身前,揚聲道,「什么妹妹哥哥,你是什麼人?敢與我們侯夫人攀起兄妹來?」
「是我糊塗了,忘記告訴妹妹,前些日子我才認三太太做乾娘。不過就算沒認乾娘,我與妹妹也是堂兄妹,妹妹只是不記得哥哥了。」秦傑一邊說一邊想要靠近她。
錚——何寄的劍劈下,擋到他身前。
「你是糊塗了。我家可沒你這般仗勢欺人的親戚,更沒有你這樣欺瞞訛騙的哥哥。我哥哥必是清風明月般的人物,若從文,便是國之棟樑、百姓之福;若習武,便是英雄良將、守家衛國,怎麼可能會是你這樣滿腹壞水的黑心人。他肯定還在,也一定會回來,你竟說我家絕戶?這是存心咒我兄長,罵我三房?」秦婠冷麵冷語,聲清氣定,叫旁觀者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