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摘了顆扔進口中,馬上皺眉:「好酸,你不吃是明智的。」
秦婠大笑,眼珠子卻在四周圍的人里尋找。
「在找妹夫?」秦望一眼看出來,「在樹後面與何寄說話呢。」
————
「你再好好想想,除了那枚蝶形烙痕外,你當時還看到了什麼?」沈浩初再度向何寄問起案發時的情況。
何寄雙手環胸背靠樹幹站著,以劍撐地陷入沉思。
「那日我喝醉了酒,正迷瞪著,匕首是兇手從我背後刺來的。當時我的身體雖已垮了,又還醉著,不過常年習武的反應還在,那一劍我雖未能避開,但反手之時撕裂那人的衣袖,看到她手肘上的蝶痕,後來我就被她推到地上。那劍刺中要害,我無法站立,很快就失去知覺,並沒看到她的模樣和其他特徵,只有這蝶形烙痕最為明顯,再有就是她皮膚很白,不過後宅女子皮膚都白,並無特別。」
「沒有其它奇怪之處?」沈浩初又問了遍。
何寄不耐煩,同樣的問題,他已經問很多遍,可當時他遇刺後很快就失去知覺,哪來得及看清這些細節。
「沒有!」
「她的衣袖什麼樣式,你總該看清吧?」沈浩初並不在意他的語氣,仍在引導。
「就是沈家普通的下人衣裳,袖子上沒有繡花,純鶯黃色,長度到……」何寄忽然滯語蹙眉,似乎想起什麼。
「似乎什麼?」
「袖口的長度,只到手腕之上,似乎短了一截,對了,我倒地的時候看到她的裙擺,裙擺也只到腳踝上,繡鞋也只是趿著,腳後跟沒套進鞋裡。」何寄又回憶起一些,「就這些了,多的我實在想不起來。」
沈浩初琢磨著新得到的消息,何寄卻忽然將劍出鞘,身如魅影般閃到樹後,一劍刺出。
「誰?」
秦婠眼前寒光晃過,退了半步,就聽何寄的聲音「秦婠?」他急忙收起劍,又道:「怎麼是你?」
「對不起,不是故意偷聽你們的對話,我來找他,見你們在說要事,正打算離開。」秦婠看了眼樹後的沈浩初。
「你聽到什麼?」何寄攥緊劍柄,斂起的眉頭間有絲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