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陶然搖頭道:“並不是,像是袖箭,只是之前從未見過。”
清輝在旁問道:“怎麼殿下仿佛知道些什麼?”
趙黼道:“那種發she暗器的手法,我總覺著有些似曾相識。”
季陶然jīng神一振:“是麼?在哪裡見過?”
趙黼跟雲鬟目光一碰,卻看向清輝道:“這個問題,興許該問白尚書。”
清輝眼神微銳,季陶然疑惑:“這是何意,莫非尚書會知道?”
趙黼並不回答,起身道:“不跟你們閒話了,我還要去刑部呢。只怕尚書大人等不及,卻派人來拿我可如何是好?”
他拂了拂衣裳,又對雲鬟一笑道:“我去了。且放心,只記得我方才的話。”
雲鬟見他要去,心中竟有不舍之意,眼睜睜看著他。
趙黼本走開兩步,回頭見她仍眼巴巴地盯著自己,心中竟極軟。
他猛然轉身,大步走回來,抬手在她頸間一握,不由分說在唇上親了下去。
季陶然跟白清輝猝不及防,都看了個仔仔細細,連轉開目光都來不及。
半晌,趙黼才鬆開雲鬟,溫聲道:“這樣好多了。”
一笑轉身。
季陶然呆若木jī,見他要出門,才忙道:“六爺等等。”
起身同趙黼一塊兒出門。
兩人結伴同去後,清輝回過神來。
因是非常時刻,倒也顧不得別的。清輝思忖著問道:“殿下方才……那句是什麼意思?”
他問的,自然是趙黼所說暗器要問白樘的那句。
雲鬟道:“那殺人的暗器真的是袖箭?不是飛刀?”
清輝見他兩個都執著於“飛刀”,當然不解其意,便道:“陶然親口所說,自不會有假。”
因又見雲鬟的眼角泛紅,清輝道:“我總覺著這一次事有蹊蹺,按理說平定謀亂,該是大功一件,如何無功反而有過似的?”
雲鬟道:“有人要藉機對付六爺。”
清輝道:“是誰?”
雲鬟雙眸閉了閉,方輕聲說道:“我猜的不錯的話,就是當今的……聖上。”
且說趙黼本要去刑部,走到半路,忽然想到蔣勛之事,且不知他如今怎樣,人在何處。
趙黼略一思量,便對季陶然道:“你同小白一塊兒來,可知道蔣勛昨日回京了?”
季陶然道:“是,昨兒那一場鬧的,如今蔣勛人在白府呢。”
趙黼詫異:“怎麼去了白府?”
原來昨兒蔣勛傷重,只不過宮內畢竟不是久留之地,次日一早兒撐著出宮。
張振因昨兒不見了蔣勛,正懸心,得知消息便忙趕來,誰知蔣勛掙扎著,竟不肯回去。
正白清輝也聽了端倪,不知究竟,匆匆來見,當即便將蔣勛接到白府近便照料。
季陶然道:“且放心,雖然傷重,不過四五個太醫圍著,在白府里也照顧的無微不至,qíng形還算鎮定,只是蔣勛卻不放心你,聽清輝說,昏迷里還不停地叫六爺呢。”
趙黼心中微暖:“這小子倒是有心。”
趙黼本想去探望,不過如今聽聞蔣勛人在白府,qíng形且又穩住了,便也作罷。
兩人來至刑部,季陶然陪著去見白樘,正走間,卻見巽風同離火兩人自前而來,趙黼一見,眼神微沉。
巽風離火兩人行禮,趙黼打量著,忽地問道:“巽風是幾時回京的?”
巽風沒料到他會問這話,便道:“昨日。”
趙黼挑眉:“不知是為何事?”
巽風道:“是四爺有命,請恕我不能告知殿下。”
趙黼道:“是尚書派遣你回來的?”
巽風道:“正是。”又行了個禮,自同離火去了。
趙黼凝視他背影,心事重重回身。
兩人進了房中,白樘起身相見。趙黼問道:“方才遇見巽風,說昨兒尚書派了他回來,不知所為何事?”
白樘道:“殿下如何問這個?”
趙黼回頭看季陶然道:“那殺死恆王跟趙濤的暗器還在麼?”
季陶然道:“可要過目?我叫人去取來。”
趙黼道:“不必。”只看著白樘道:“尚書可過目了?”
白樘道:“看過了。”
趙黼道:“尚書可認得?”
白樘道:“從未見過。”
趙黼不由冷笑了聲。白樘見神色不對,問道:“世子笑什麼?”
趙黼道:“那暗器我雖然並沒見過,可是那發暗器的手法,我是見過的。”
季陶然想到他方才在謝府所說,當下屏息靜聽。
白樘道:“哦,殿下在哪裡見過?可知是何人出手?”
趙黼摸了摸下頜,道:“若我說,是尚書的身邊兒人,不知尚書可信這話?”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