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聆被他壓著,動彈不得,這一刻,忽地又想到了趙寧哲。
那天在客廳裡頭,陽光傾灑……兩人在沙發上做的那糊塗事……
知聆目光一陣恍惚,段重言察覺異樣,便俯身下來:“怎麼?又不高興了?橫豎我人都來了,你就讓我心裡好過些好麼?”語氣曖昧,卻又帶一絲絲地惱恨,似乎恨她的不解風qíng。
他嘴裡埋怨著,動作卻極快,將她的裙子往上掀起,便要行事。
那種感覺實在真切的嚇人,知聆勉qiáng鎮定,目光掃過桌上那盞油燈,輕輕喚了聲:“爺……”
“嗯?”段重言停下,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爺,我們換個……法兒罷……”知聆心裡窘極,說出這句,臉上幾乎要噴血,渾身發熱。
“什麼……法兒……”段重言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一時不解。
知聆抬手攀上他的肩膀:“你先起來。”說著,便拿眼睛掃了一下旁邊的桌子。
段重言有些迷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時又驚又喜:“你、你的意思是……你竟是想在這裡?”
知聆見他不動,只好“含羞低頭”,段重言心頭大跳,借著三分酒意起身,將知聆抱下來,下了chuáng直接便放在桌上,又問:“你竟是想在這裡?!”
知聆無言以對,他看著她含羞的神qíng,身心俱著了火,手上不禁用力,蹂躪似的在她腰間一抹,言語間也不加約束,湊過來在她耳畔曖昧低語:“心肝兒,你什麼時候竟有這個想法了?還是你……終究開了竅了?”
他說著,手便順著下滑,這桌子甚高,段重言望著她的臉,竟有幾分更醉,將她抱下桌子,把身子一轉反對著自己,手在臀上捏了一把,便去撩她的裙子。
知聆被段重言壓著,趴倒在桌上,感覺他在身後廝磨,某一處驚心動魄,似箭在弦上般緊迫,知聆抬頭望著面前的燈台,最終一咬牙,伸手在燭台上一勾……
那滾滾地燈油一下子就潑了下來,澆在她白玉似的手臂上,一陣兒鑽心的疼,知聆忍不住痛呼出聲。
段重言正魂魄dàng漾qíng難自禁,猛然聽到這一聲,抬頭一瞧,正好看見那燈油潑下來的qíng態,段重言大驚失色,他反應甚快,當下將那燈挑開,把知聆攔腰一抽抱入懷中:“怎麼這般不小心!”
這一刻,他還以為是她無意中推翻了油燈,低頭看向知聆手上,卻見那玉一樣的手臂上一團紅極,像是熟透的桃兒磕破了外皮,顯然是燙壞了。
段重言又急又怒,大叫:“快來人!拿燙傷膏藥來!”
外間的胭脂跟纓兒其實已經聽到知聆的叫聲,但起初還不知是什麼qíng況,因此不敢擅入,等到聽段重言的叫聲才慌張起來,兩個丫鬟急忙入內,見屋內一團兒漆黑,胭脂忙去找了半截蠟燭暫時應急點起來,才看到知聆倒在段重言懷中,不知如何,纓兒便去找燙傷膏藥。
知聆被段重言摟著,咬著牙低頭看自己的手,手臂上疼得鑽心,像是千百根針紮下來似的,知聆眼睜睜地看著那處紅腫起來,有的地方皮都給燙壞了,這傷是實實在在地。
段重言正心疼地望著她的傷,無意中看了一眼她的神qíng,一瞬間驚了驚,段重言並非愚人,心中一轉念:方純明素來是不願在這chuáng笫之事上主動的,要她配合都難,怎麼今晚上這般反常?段重言想通瞬間,大怒之下猛地鬆手,將知聆推在chuáng上,怒道:“你竟敢如此!”
☆、第 9 章
趙寧哲是在快要十二點的時候才回家的,這一次卻是真的應酬,且喝的有些醉了,謹慎起見並未開車,人還是司機給送回來的。
房間內的燈居然沒有關,趙寧哲在樓下看著那一團明亮,還以為是知聆在等自己,忍不住心頭一暖,上了樓開了門,就聽到誇張的喧鬧聲夾雜掌聲,他轉頭看去,卻見是電視屏幕上,晚間綜藝節目依舊熱鬧。
趙寧哲看了看沙發上,並沒見到人,他信手關了電視,又叫了一聲老婆,一邊解領帶一邊順著樓梯上樓,走到臥室的時候,已經把領帶解下來,打開臥室的門往裡一看,卻見知聆抱著個枕頭,似睡熟了。
趙寧哲見狀,就放輕了動作,把那條領帶往旁邊的櫥柜上一放,又把門帶上。
他自去冰箱裡取了瓶礦泉水喝了兩口,又去浴室沖了個澡,擦gān了頭髮,收拾妥當,才又回來。
趙寧哲把臥室的門關上,大燈也關了,開了chuáng頭小燈,自己慢慢爬上chuáng,瞧著知聆毫無知覺,便湊過去看她。
睡夢裡的知聆神qíng恬淡,趙寧哲瞧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後就輕手輕腳地將她的身子轉過來,把枕頭拿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口,才把人抱入懷中,沉沉睡去。
大概是酒jīng作祟,趙寧哲一覺無夢,等聽到耳旁驚慌失措的叫聲之後,還以為是做夢,被知聆搖晃了兩下才驚醒過來:“怎麼了?”
趙寧哲翻身坐起,卻見知聆跪在旁邊,臉色慘白,趙寧哲嚇了一跳,正要再問,忽然間覺得不對,目光下移,望見了知聆的胳膊,頓時大驚!卻見知聆手腕往上,手肘以下處,不知是怎麼弄得,一片紅腫,有的地方透著紅色的ròu皮兒,看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