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並不想放她下車了。
祁應寒就在眼前,他卻想將她壓住狠狠地——親吻她。
看著她修長的雪頸染上薄紅,看著她眼神高傲,卻發出.破.碎的泣音,看著她厭惡地看著自己,眼中只有自己一個人,無處可逃。
這種渴望幾乎叫霍逞心中戰慄,他面上清雋,眼尾卻發紅,一遍一遍克制的告訴自己:
可是,還不能,現在還不是時候。
霍逞第一次有些遺憾。
如果那人不是祁應寒多好,這樣今天他就不會看著她下車。
顧妤不知道霍逞心裡在想什麼,她只是依照人設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後,蒼白著手指打開了車門。
即使是被設計,高嶺之花也不會低下頭顱。無論在多麼難堪的境地,她們也永遠不會將眼神給塵埃。
因此縱使是心底慫的一批,但顧妤面上卻依舊是冷淡高傲的模樣。
祁應寒已經站在車外了,他本來是奇怪霍逞的車今天怎麼會到這裡來,卻沒想到會看見顧妤從上面下來,而且唇上還有些紅.腫.。
顧妤生的清冷,皮膚也白的過分,因此只要稍微有些痕跡,立馬就能看出來。祁應寒瞳孔微微縮了縮,喉間竟然有些發啞。
不知名的情緒堵在心口,叫他慢慢皺起了眉。
他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這些日夜裡他曾經無數次想過顧妤,當然清楚這痕跡是怎麼弄出來的。
那是被人一點點/吮/、/吸/、出、來、的。
這個結論讓祁應寒幾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神色。他面容冷峻,掌心慢慢鬆開,在顧妤下來後卻只是平常神色地問了句:“阿妤是出去了?”
他沒有問一個小時前顧妤不是在電話里說自己在家,怎麼會坐車回來。沒有問她唇上的痕跡,甚至沒有問她為什麼在霍逞的車上。
祁應寒也不知道自己在期望著什麼,他心中緩緩下沉,面上卻一如既往的冷靜。
可就是這個問題,卻還是沒有答案。
顧妤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雖然意識到了祁應寒在因為這件事生氣,卻理解錯了他生氣的點。
單純的天鵝只以為祁應寒是因為自己以未婚妻的身份和別人過於靠近了些,卻不知道叫他不可自控的其實是她的態度。
直到現在,顧妤也沒有看他。
氣氛凝滯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下車的霍逞腳步頓了頓,看著祁應寒面色許久,才抬眼笑道:“祁哥,是我叫嫂子出去的。她上次將東西落在餐廳了,那家店老闆正好和我認識,就打電話給我了。”
他這樣說著,又將手裡裝著.胸.針的盒子遞給了祁應寒,語氣不變:“不過嫂子好像忘了拿了,差點又忘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