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逞說這些話時笑的一如往常,顧妤見他顛倒黑白,不由抽了抽嘴角。
“他可真無恥。”她對系統道。
腦海里的聲音笑了笑,慵懶的語調語重心長:“男人總是如此。”
顧妤想到系統又想到男主,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反駁。
不過高嶺之花在面對這種無恥的人的時候,當然不能這麼平靜。於是顧妤在霍逞話音落下後就準備好了情緒,她掌心緊握著,在看見男人手中的.胸.針禮盒時,似乎怔了怔,面色卻更加冰冷了些。
這細微的變化一一被祁應寒捕入了眼中。
他眸光頓了頓,忽然想起上次從餐廳回來時,看見霍逞臉上的痕跡。那個痕跡現在回想起來,怎麼看都像是——巴掌印。
原來從那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啊,他若有所思,心中冷靜的可怕。
霍逞了解他,他同意也了解霍逞。兩人做了十幾年的兄弟,沒有人比祁應寒更能清楚他的冷性。
他從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這麼容忍,即使顧妤是他的未婚妻。結合阿妤唇上的痕跡,這理由只有一個。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祁應寒眼神漸漸沉了下來。
心底思緒翻湧,面上冷峻的神色卻絲毫沒變。他直直看著霍逞的目光,在青年分毫不讓的眼神中慢慢伸手接過了.胸.針,平靜道:
“阿妤一直有些粗心,這次又麻煩你了。”
他刻意說了一個又字,意味不明。霍逞也不知道是聽出來了還是沒有,只垂下眼笑了笑:“祁哥客氣了,畢竟——阿妤是我嫂子啊。”
嫂子兩個字叫祁應寒眼神愈冷,直到被一道聲音打斷。
“我有些累了。”
顧妤抿了抿唇,還是開口打破死.寂.。
兩人間的氛圍奇怪的叫一向遲鈍的天鵝也察覺到不對。她難得皺了皺眉,問系統:“他們在說什麼?”
系統卻只是笑著道:“這需要您自己來發掘。”
又是這樣的答案,顧妤有些無奈,只能再次將目光放向兩人。
接話的是霍逞,他勾起唇角,才像是想起來似的道:“對了,祁哥,嫂子好像在回來的時候有些暈車。”
“倒是我不好,我們聊了這麼久,竟然有些忘了。”他笑了笑道,不知道是在挑釁誰。
本來只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還有人替自己編好理由,顧妤下意識看向霍逞,卻陡然撞進他帶著笑意的眼中,不由頓了頓。
和上次不一樣,這次她想避也避不開。那人面容清峻的好看,卻唯獨對她勾起了唇角。這種待遇是書中女主怎麼努力也得不到的,可顧妤卻像是看見什麼.瘟.疫.一樣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