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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惜心裡大叫不好,怎麼事qíng還沒有鋪墊好,就給他知道了?其中總不會還有什麼變故罷?硬著頭皮說道:“這……二爺怎麼聽到了呢。”賈璉說道:“她們本是瞞著我的,被我不留神聽到,你別怕,這話我誰也沒說過,她們兩個還打量我也不知道的呢。”

花惜心裡稍安,但又摸不清賈璉的意思,便問道:“那二爺……怎麼忽然問這個?”賈璉嘆了聲,便說道:“我只是覺得驚愕而已,沒想到我素來竟看錯了你,我以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搡開我,是因為心裡有寶玉,如今看來,寶玉竟也不在你心裡頭。出去?——你到底想要如何?”

花惜見他說的這樣兒,便咬了咬牙,說道:“二爺,這話我原本對平兒也說過的,俗話說——人各有志。我是想回家裡去,盡一盡孝道,我媽年紀大了不容易的,母子們總是分開,到底是不好,所以起了這個念頭……”

賈璉想了想,說道:“嗯,你有這個想法,倒也罷了,百善孝為先……呵,何況,若是留在這裡,卻還是丫鬟的身份,倘若贖身出去了,倒是好了……”

花惜見他似沒有什麼惡意,說的也是些有道理的話兒,一時有些微微驚奇,就抬頭看賈璉,卻見他臉上有些憂愁之態,平不是平日那等急吼吼**攻心的模樣,花惜見狀,心頭不由一動。

賈璉嘆完了,見花惜不語,他便自覺沒什麼趣味,只淡淡說道:“罷了,你也不必驚慌,我如今沒有廝纏你的心思,我自己的事兒還忙不過來呢……日後你出了院子,自也不用躲貓鼠兒一般的避開我了。”

賈璉說完,略覺得黯然,便拂了拂袖子,轉過身去yù走。

花惜見狀,脫口說道:“二爺等等。”

賈璉腳步一停,回頭來看她。花惜說道:“二爺有煩心的事,不知是什麼?”賈璉目光動了動,苦笑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的?我那屋裡頭……”花惜說道:“我聽聞二爺又納了一房美妾,倒要恭喜二爺。”

賈璉一怔,便搖頭嘆息,全無興致,只說道:“不過又是個不省事的罷了,偏生這些不省事的滋潤,像是‘她’那樣的人,卻偏偏病的那樣……”花惜知道賈璉說的“她”是尤二姐,就說道:“聽聞那位新姨奶奶病了,二爺請了大夫了麼?”賈璉說道:“我這就便去了。”花惜說道:“說起來我倒是想到了,前些日子晴雯在府內的時候,也病的不輕,只不過遇上幾個糊塗大夫,下了些虎láng之藥,反而害得那病更重了些……是以這大夫是極要緊的,不知二爺要請的是哪裡的大夫?”

賈璉說道:“我隱約聽他們說有個胡大夫,是有名不錯的。”花惜一笑,便做思索狀,說道:“這可馬虎不得,若是馬虎了,就是人命關天!——二爺若是信得過,不如找我們二爺問問,上回子識破了給晴雯用了糊塗藥的那位張太醫,很是不錯,有名的回chūn手,二爺你能請到他,或許能幫一幫二爺心上的人也不一定。”

賈璉說道:“這,好罷……我記下了。”花惜見他意興闌珊,似信不信的,就說道:“凡事成跟不成,只在一個盡心不盡心上頭,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二爺也太為難了,只趁著人還在,好生盡心罷了,省得日後……”說到這裡,便打住,只一笑,說道:“林姑娘怕是等急了,二爺,我先告辭了。”說著,看了賈璉一眼,轉身便走。

賈璉靜靜站了會子,心頭百轉千回,都是那句“盡心不盡心”,最後長嘆一聲,也轉了身,起初腳步躊躇,後來便越走越快,飛飛出了院子。

賈璉出外之後,便先派小廝去請了那胡大夫,又親自去了義學,將寶玉叫出來,問了那張太醫的住址,自己打馬而去,相請了那太醫進了府內。

此刻,那請去的胡大夫正診了脈,便開了道方子出來,正要吩咐人去煎好,正巧張太醫到了,急忙喝止,將方子拿過來看了看,又細細診了診脈,便怒的罵道:“傷天害理,哪裡來的庸醫!”嚇得賈璉忙問其故,張太醫說道:“這明明是喜脈,卻只當經血不通,下了這大量的虎láng猛藥,若是煎好服了,這胎兒也就保不住了不說,連人也要不保的!”

賈璉聽了這話,仿佛醍醐灌頂,頭皮發麻,頭髮都根根豎起來,將那胡大夫一把當胸揪住衣裳,罵道:“好個庸醫,你竟然要下這樣的黑手,要我子嗣不保!”賈璉按捺不住,當下一拳先打過去,那胡大夫大叫饒命,賈璉奔過去,一腳踹中腰腹,又叫道:“來人!把這廝拉出去bào打一頓,然後送到衙門裡去,只告他要蓄意殺人!”

自有小廝們衝進來,把胡大夫拉了出去。當下,那張太醫又重新開了藥方子,賈璉淚漣漣地站在邊兒上看著,張太醫說道:“雖然我開的是救命保胎的方子,但只因病人纏綿病榻太久,積鬱成疾,怕也是無力回天的,只靜靜地養幾天看看,若是有起色再說,若是不能……請爺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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