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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上,花惜站著,林如海方才也起了身站著,兩人之間隔著一張桌子,花惜也不知說什麼好,隱隱有“猛虎在側”之感,只想要鑽到那桌子底下去,正在胡亂想之時,卻聽得對面如海說道:“在想什麼?”

簡直如於無聲處聽驚雷,花惜嚇得抖了抖,沒料想如海竟能出聲,便抬頭看他,正見他笑微微溫柔望著自己,那臉上便更紅,就吶吶說道:“無……沒什麼。咳……”

一瞬間十分尷尬。

如海見狀,便笑笑,說道:“如今你身份不同了,就不必同我拘束,不如就坐了罷,雙雙這樣站著,有些古怪。”

花惜只好也說道:“那姑……姑……”一時間“姑”不出來,倒把如海逗得笑出來,手抬起便籠了嘴,只兩隻眼睛眼皮兒微微一垂,復又亮閃閃地仍望著花惜。

花惜暗罵自己實在小家子氣,竟這樣緊張,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就算是個官員,或者是林黛玉的父親,又如何?橫豎又不是國-家主-席罷了!她乃是個長在紅旗下的新攝會大好青年,難道就被這人給窘迫的成了這樣兒了?

不過卻無法否認,這林如海身上隱隱有種叫人無法小覷的威懾力,大概是當官當久了,自有“官威”在身……花惜本是要叫他“姑老爺”的,忽然想到方才自己跟黛玉兩個已經商議改口了,自然是不能再如此稱呼如海了,然而又叫什麼?遲疑之下就越鬧了笑話……

在這輩分上她是極為頭疼的,細細在心底想想,老太太收她為gān女兒,於是……如海豈不是成了她的……姐夫?

這稱呼實在是太……叫人無言以對了。

花惜咬了咬嘴唇,紅著臉還未曾開口,那邊如海笑罷了,忍著說道:“何時我竟成了姑姑了?”

花惜聞言臉更紅,就說道:“大人怎麼竟也取笑我,不過是一時口誤,大人你何必這樣不依不饒的,只當聽不到不就完了麼……”不由自主多說了兩句,她被如海氣勢所迫,心中惱怒,如此說罷了才有些驚醒,心想怎地竟有些埋怨嬌嗔口吻了……花惜便“心懷鬼胎”看如海,卻見如海望著自己,笑盈盈地,全無惱色。

兩人四目相對,花惜心頭稍安,如海才又說道:“聽聞你自主回家去過活了,不知近來如何?”花惜說道:“倒是還好的。”如海笑微微說道:“家裡也好麼?”花惜說道:“嗯……都好。”如海點頭,便問道:“這便好。”

如此沒頭沒腦問了幾句,花惜只覺得氣悶,便張望看黛玉跟鴛鴦說完話了沒有,如海見她抬頭四看,便說道:“老太太這算是喜喪,你也不必太過傷心了。”花惜怔了怔,就點點頭,如海又說道:“在這裡住幾天方能回家?”花惜只好回答說道:“大概要四五日的。”如海瞭然,又說道:“也好,盡一盡心意。”

花惜更覺得莫名其妙,一片茫然,又不敢輕易跟他搭腔,就只好規矩坐了會,好歹黛玉便跟鴛鴦出來了,見兩個坐著,就說道:“怎麼不說話,只管呆坐著?小姑媽,難道是我爹爹欺負你了?”黛玉雖然成親,在如海跟前,卻仍不改小兒女xing子,花惜差點被這一句話嗆到,急忙說道:“方才已經同……大人說了幾句話。”

如海就起了身,望著黛玉笑道:“我也該回去了,若是有事,便叫人去通知我就可。”黛玉說道:“知道了。”又說:“父親再多坐會兒方好。”如海說道:“以後自有機會。”拍了拍黛玉的手,便轉身往外走。

這邊鴛鴦急忙相送,花惜也起了身,因見他要走,就低著頭作出鬆口氣的模樣,嘴卻還嘟著吐氣。

如海行經花惜身邊,嘴角便又微微挑了挑,花惜鬆了口氣後便正偷偷打量他,此刻一眼看到他那笑意,一怔之下,就撇嘴,不料如海眼睛一瞟,四目相投看個正著,花惜目瞪口呆,暗暗叫苦,皺了眉閉了眼睛,慘不忍睹轉過頭去,無地自容。如海看的真切,手一抬,咳嗽了聲,忍著笑便出去了。

當夜花惜便自留在賈府之中,也不知為何,竟也做了諸多噩夢,醒來後其他之事都記不清了,唯獨記得如海那雙似笑非笑雙眸,極真切地盯著自己,自始至終,如鋒芒在背,叫她無路可逃。

次日醒來,便極其疲倦,然因她是賈母義女身份,有些喪葬禮節,自還不可缺少她的,因此又是一番奔波勞碌,如此一直持續了五六天,才見好了。

花惜見賈府內之事也平靜了,就打量著要回家去。

89、第八十九章 說媒

於賈府這幾天花惜並不輕鬆,除了同鴛鴦平兒幾個私下小聚了聚,又同寶玉黛玉相處了一陣,其他也無非是按部就班地忙活,耳聞目睹眾事,未免有些勞累。

賈母的事一完,花惜就同黛玉說起自己要回家,雖然說以她現在的身份,留在府內也無可厚非,但花惜總怕“節外生枝”之類,且又終歸不是自己的家,因此就決意要出去。

因她身份“特殊”,賈府眾人也各自心中算計,因此沒怎樣攔阻她,王夫人鳳姐之類也不過是找她閒話了一番,又稱讚了一頓,又過了一日,花惜便告別了寶黛,鴛鴦平兒,在眾人相送之下出了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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