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跟蹤的這兩天看來,安明發現了一些奇怪的qíng況。
比如lilith對奚沉雲的態度,好像是以女友自居,兩人外出的時候,仿佛也很是親密,但lilith在離開奚沉雲之後,卻總會跟另外一個男人碰面,又親吻又擁抱,表現的更是不同尋常。
安明也拍了些照片,一邊拍眉毛一邊亂飛,心裡嘀咕:“這廝不會是被戴了綠帽了吧,如果是這樣,可要真心誠意的祝賀他。”
安明對這個lilith的興趣與日俱增,仿佛因為預見到此女會給奚沉雲帶來痛苦。
敵人的敵人自然可以是朋友。
還有一次,她看到Lilith偷偷出門,顯得非常神秘,安明跟了半天,才發現她是跟一個半老頭子見面,這個發現讓她瞠目結舌,起初還以為lilith的口味比較重愛好亦廣泛,但是因為沒有拍到兩人更進一步的照片,因此只好存疑。
直到後來,在她仔細地又把奚氏公司的元老們都仔細過濾了一遍,才發現那老者,居然是奚氏的二把手,也就是奚沉雲的二伯奚河。
安明看看lilith跟奚河會面的照片,又看看lilith跟奚沉雲挽手的照片……鬼使神差地搜了搜奚河,發現奚河是奚氏常年的二把手,有報導還曾經在奚沉雲回國之前,預測奚氏會落在奚河手中。
對於奚沉雲身邊的這一團團疑雲,安明表示喜聞樂見。
她隱隱地猜到lilith大概不僅是奚沉雲女友這麼簡單,而看著奚河那一臉老謀深算的摺子,又感覺自己在旁觀一幕充斥著yīn謀跟狗血的豪門恩怨。
如果這主角不是奚沉雲,她是不會這樣興奮的,這興奮的源頭來自於幸災樂禍。
這一天奚沉雲跟lilith又在酒店內跟洋鬼子工程師見面,兩個人上了三樓餐廳,安明正覺得無聊,就看到門口走進兩個人。
安明一看,就知道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士,兩年的地獄般鍛鍊,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比如走在路上,當過兵跟沒當過兵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光是走路的姿勢就不同。
安明掃了一眼,莫名地心一跳,等那兩人上樓後,她想了想,走到電梯旁,看著他們停在了三樓。
猶豫片刻,就從樓梯往上走。
但那兩個人卻並不在餐廳,也沒看到奚沉雲跟lilith,安明回頭,看到身後有許多包間,她心中一合計,走到服務台,問:“剛才奚總去了哪個包廂?”
服務生回答:“是牡丹亭……咦,您是?”
安明笑:“我跟剛才上來那兩個一塊兒的,他們也是來找奚總的,已經進去了嗎?”
服務生疑惑:“剛才那兩位客人……沒去牡丹亭,是牡丹亭旁邊的桃花源。”
“哦……”安明點點頭:“那他們大概還要等會兒……你們這衛生間在哪啊?”
安明打聽清楚後,乘了電梯下樓,就遇見了王莎莎。
安明並沒有疑心王莎莎,還以為她是真的來跟客戶談生意,雖然覺得王莎莎的反應仿佛有點不怎麼自然……但安明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因此也沒往深處想。
又等了大概十幾分鐘,電梯門打開,奚沉雲總算又出現了,卻是一個人。
安明正在想lilith去了哪裡,就見到奚沉雲從電梯裡走出來,他身後赫然正跟著那兩個“保鏢”。
安明正在猜測這兩個人大概是奚沉雲的貼身保鏢,先前是自己多想了……就見奚沉雲腳步一停。
好像是心有靈犀似的,安明心中叫了聲不好,趕緊回過頭來,把身子往沙發里縮得更深,恨只恨沒有隱身法。
耳畔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一直到了身邊。
安明沒好氣地咽了口唾沫,稍微有百分之一的緊張。
奚沉雲站在她身旁:“安小姐,真的是你……”他向著她笑了笑,頗有幾分溫暖的樣子。
安明斜眼看著他:“我認識你嗎?”忽然她的眼神一變,看到在奚沉雲身後。
那兩個“保鏢”看著這邊,有些猶豫似的,但很快的,兩個人裝作對話的樣子,放慢速度,往門口走去,——這表現,當然不會是奚沉雲的人了。
安明的目光追著那兩人的身影轉動,卻又被奚沉雲的臉擋住,他耐心地說:“你不記得了?前天我們也見過面,白教授……”
“行了,”安明不耐煩跟他說話:“記不記得有這麼重要嗎?反正我跟你也沒什麼關係,我等人呢,你趕緊走吧。”
奚沉雲的涵養簡直到家,凝視著她的眼睛問:“是等白教授嗎?”
安明對上他的雙眼,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他居然敢這么正大光明,靠她這麼近,而且用這麼宛如正常的口吻跟她說話。
他怎麼敢!
但是看著他的眼睛,卻讓她在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不堪的huáng昏,她人生中仿佛被刀片劃破了的一幕幕。
很想揍他,這樣近的距離一拳打過去,應該會很慡。
她保證這一拳下去,奚沉雲會終生難忘,或許會治好他失憶的毛病。
“你煩不煩啊。”安明深吸一口氣,不由地佩服自己的涵養其實也挺到家的,她還想靜靜的看戲,等看奚沉雲倒霉呢,不差這一時半刻,“你不走我走。”
安明起身,甩手往外走去,奚沉雲望著她,見她走開了三四步,才也起身跟上,他人高腿長,走的又快,到門口的時候,已經追上了安明。
兩人幾乎是一前一後出了門,安明下了台階,走到馬路邊等出租,一輛車及時地停在身前,正是奚氏的配車。
司機下車開了車門,奚沉雲卻並不上車,只看著安明:“你去哪裡,我送你?”他甚至伸出手來,在安明手臂上一搭。
肌膚相碰的瞬間,安明像是被火鉗燙到一樣,猛然一甩胳膊,力道很大,奚沉雲被她甩手一擊,踉蹌著撞在車上,被司機扶住。
奚沉雲擰眉:“我只是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