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臉紅耳赤,羞惱jiāo加,卻偏無可奈何。
前路漫漫,兩人同乘一騎,看似親密無間,卻各懷心思。
萌動之初,愛恨jiāo加,亦真亦假。
作者有話要說:更得有點晚,儘量保持日更哈~快來誇獎我><
☆、綺夢
此刻huáng昏降臨,暮色四合,漸漸下山,前頭仍不見城鎮,雲三郎等護衛前前後後跟隨,卻有意離景正卿隔著一段距離。
景正卿有意輕薄,弄得明媚不堪其擾,咬牙忍了陣兒後,眉頭一皺,卻問:“二表哥,你是什麼時候看上那匣子的?”
景正卿見她又換了稱呼,微微一笑,便回:“你那嫂子多嘴,我便留心了……以為是什麼稀罕的。”
明媚一聽,便想他並未說實話,當下沉思不語。
景正卿手在她腰間捏了捏,面上偏一本正經:“在想什麼?”
明媚咳嗽了聲,低低說道:“我只不明白,堂堂地景家二公子,居然也會眼皮子這樣淺嗎,竟然看上七品縣主的遺留之物?”
景正卿並不正面回答,悠然說道:“事實證明我的眼光是極好的,如果真的只是區區七品縣令的遺物,又哪裡會跑出這些神秘莫測的高手來,奮不顧身地爭搶呢?”
兩人一問一答,明媚有意引他分心,果然景正卿並沒有再對她上下其手,只顧去思謀那匣子之事了。
明媚鬆了口氣,心中略覺得意。
如此行了片刻,景正卿忽地沉吟著問:“明媚,你為何把那勞什子扔了?”
明媚說道:“留著也不是在我手裡,何苦要qiáng留呢,招災惹禍地。”
景正卿低低一笑:“你這孩子,卻倒會記恨人,好罷,我是使了壞招,把那匣子偷了出來,但你可怪錯了我,我本是想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行事,誰知道正好遇到那真正的歹人,我的人才跟他們斗在一塊兒,多半也是為了保護你周全的,你竟一味責怪我?”
明媚意外:“真的?”忽然間又想通,“恐怕不是真的,二表哥只說些好聽的,你的人既然是要護我周全,怎地還偷空把匣子偷走了?”
景正卿見她果真聰明,不由哈哈笑了兩聲:“就算我不拿,難道你上京後不會親手jiāo給你舅舅?”
明媚笑:“你又怎麼知道是給舅舅的?好自以為是……”
她到底年紀小,一下便入了景正卿的套,泄露了口風。
景正卿雙眸眯起,眼神有些利:“若不是給父親的,那是給誰?”
明媚張了張口,臉上露出幾分懊惱神色,低低說:“你……你這人忒壞,我不跟你說。”
景正卿見她皺眉,反而更開懷,手在那纖纖腰間撫過:“先前在安平縣,還淚眼汪汪地撒嬌,說表哥最好,如今卻是怎地?”
“誰撒嬌了!”明媚臉皮薄,即刻便又臉紅,察覺他的手在腰間遊走,很不像話,便抬手掰開了去:“且早先我哪裡知道、你、你竟然……”
“竟然如何?”景正卿反握住那掰自己手指的小手,只覺得那玉手蘇軟,柔若無骨,不由捏在掌心,愛不釋手。
“竟然是個道貌岸然……之人,快停手!給人看見了不像話。”明媚掙扎,只不敢高聲。
景正卿笑微微地,掃她一眼:“偏不放,你不如此刻高叫兩聲非禮,看看可管用?”
明媚咬著一口牙,她身小力弱,到底是爭不過景正卿的,心想:“我這樣沒用,倒不如……”便不再跟他頂撞,反而垂了頭,低聲說:“早知道二表哥是這樣的壞人,我便不跟你上京了,若是府里的都跟你一般,我該如何是好?”
景正卿見她忽然不跟自己扛了,聲音反透出幾分幽怨,不由心頭一動,剛要說兩句安撫緩和的話,忽然間卻又想到:“方才還恨不得咬死我,怎麼這會兒又服軟了?這丫頭……”
景正卿倒吸一口冷氣,故意慢慢說:“可不是?我還不敢跟你說,你府裡頭還有幾個表哥,一個個如láng似虎,我算是溫和之人了,你偏嫌我,如果遇了他們……”
果真明媚色變:“什麼?”
景正卿見她雙眸圓睜,更添靈動,忍不住湊過來:“明媚又生得如此絕色,他們若是見了,豈不是會恨不得一口將你吞了?”
他說話時候笑吟吟地,明媚自看出他的戲弄之意,當下醒悟過來:“你騙我!”
“我哪裡騙你了?”
“你故意嚇唬我……”明媚皺眉,恨不得在景正卿的臉上打上一拳,“景家怎麼說也算是世族大家,出來的子弟怎麼會都像是你這樣、這樣……”
景正卿慢慢問:“這樣什麼?”
“這樣……厚顏無恥!”
“還好,我還以為明媚要說我荒~yín無恥呢。”
明媚忍無可忍:“你、你你無恥!”
景正卿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就對你無恥了,又如何?”電光火石忽然之間垂頭,在明媚臉頰上啵地親了口。
明媚驚怔,反應過來後正yù痛斥,景正卿忽然一抖韁繩:“駕!”那馬兒小步跑了起來。
明媚身子一顛,生怕從馬背上甩下去,當下本能地靠向景正卿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