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尊略一怔,又道:“可以是那種好。”
玄狐君同明玦帝君聽到此,雙雙有些痛心疾首,只覺得秀行這小羔羊,便落入某隻邪惡餓láng口中,無法自拔了。
眾目睽睽下,秀行忽地燦然一笑,道:“師父,……倘若如此,那麼,我可不可以請師父助我擒拿幾隻大妖怪?”
這話一出,三人都是驚住,明玦同玄狐君兩個面面相覷,明玦很是意外:“原來……”
而清尊疑惑道:“你是要我……除妖?”
秀行點頭,認真說道:“如今有幾隻妖怪圖謀對九渺不利,我想讓師父出手相助,師父可願意麼?”
兩人目光相對,清尊淡淡說道:“自然是願意的。只要你開口之事。”
秀行嘻嘻一笑,似一身輕鬆,道:“那我就放心了,先前我還擔心要如何對師父開口……那,我便即刻去告知秋水師叔,免得他又勞神費心,不知要怎麼對付那幾個妖魔了。”
她衝著清尊笑笑,便往門口走,經過明玦同玄狐君身旁,又道:“狐狸,你答應我的,也不能反悔啊。”
玄狐君愣了愣,本能地點點頭:“放心罷秀行。”
“那我便放心了,”秀行說罷,又看明玦帝君,依舊笑影燦爛:“哥哥,我先去啦。”
明玦帝君想開口,卻又沒說什麼,秀行極快地低了頭,快步出門而去。
秀行出了清尊房中,靈崆正在走廊上蹲著等候,見她低著頭出來,便歡快叫道:“丫頭……”便要衝過來,誰知眼睜睜地看秀行走過來,她頭也不抬,只道:“我要去見秋水師叔……”聲音小小,又似帶著顫意。
靈崆一愣,秀行已經過了他身邊,起初是小步而行,漸漸地竟飛跑起來,靈崆呆了呆,覺得不對,仰頭叫道:“丫頭!”
正要追上去,身邊一道明huáng色影子閃過,靈崆渾身的毛兒都被他經過時候帶起的風掀動,靈崆正要細看,又是一道赤紅色影子掠過,居然把靈崆肥胖的身子帶的轉了個圈兒。
靈崆氣得大叫:“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那兩人卻早就不見了。
秀行一口氣跑出後山道門,腳步兀自不停,下過雪的地面,滑溜的很,秀行跑得又快,一不留神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前栽倒出去。
急忙以雙手撐地,勉qiáng才沒摔個結實,只是手掌心裡火辣辣地極疼,秀行顧不得看,抱著腿坐起來,原來一邊膝蓋磕在地上,疼得鑽心。
秀行恨不得大叫出來,卻只是咬著唇,只有眼淚劈里啪啦地一涌而出。
“妹子!”
“秀行!”
不約而同的兩聲,從後響起,秀行淚汪汪地回頭,卻見明玦同玄狐君一前一後沖了過來,極快地來到她身邊,一左一右蹲□去,明玦帝君急得亂叫:“怎麼了怎麼了?”
玄狐君看一眼秀行淚滿面之態,目光一動,抬手輕輕覆在秀行的手上:“磕了腿了?”
秀行咬著牙點點頭,眼裡全是淚,眼睛紅通通地,鼻頭也微紅,甚是可憐。
明玦道:“讓哥哥看看!”
玄狐君卻問道:“疼得很麼?”
秀行轉開頭去,又點了點頭,淚啪啪地打落下來。
明玦正忙著要檢看她的腿,見狀一愣,心中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似的。
——她哪裡是因為傷了腿傷了手,或許從方才開始,她便傷了心。
明玦愣愣地望著秀行,渾身寒徹,那句“你說過要待她如其他輔神者一般”,她是聽得清清楚楚,她親口說真心喜歡那人的,然而這句,卻透出那人的無心來。
她心裡怎能好過?
當時,卻仍笑得天真爛漫,趁機要求那人出面相幫。
這孩子,究竟是太無心不懂事,還是太懂事太有心?
相比較明玦的關心則亂,玄狐君卻顯得冷靜許多,輕聲道:“秀行不怕,我抱你回去,有極好的傷藥。”他表現的仿佛並不知道秀行的心事、並不知道她為何落淚一般。
秀行卻鬆了口氣,用力點頭:“好。”
明玦愣愣地,也忘了爭,就看玄狐君將秀行輕輕抱起。他便緊緊地跟在身邊。
將人重新抱入殿內,明玦才回過神來,替秀行將袍擺撩起,褲管挽上去,果然見膝蓋上青腫一片,中間滲著一團紫血。
明玦到吸一口冷氣,又看她雙手,手心裡也被擦的紅腫不堪。
玄狐君卻從懷中掏出個玉瓶來:“別擔心,這傷藥見效是極快的。”小心翼翼地替秀行上了藥,秀行已經不再落淚,只是死死地咬著唇,不時看看明玦,又看看玄狐,偶爾小小出神。
一直到玄狐替秀行包紮好了膝頭。明玦才狠狠地一拳打在地上。玄狐急忙拉扯他一把,又沖他使了個眼色,明玦才憤憤轉過頭去。
秀行見狀,便起身,她動作不靈,便有些一瘸一拐地,拉住玄狐的手,又拉拉明玦,輕聲道:“狐狸,哥哥……我沒事,勞你們替我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