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行吃了一驚,手一顫,差點兒把這石塊扔出去。
清尊對她道:“我毀了這岩怪的元身,這便是那它的元神,我將它煉化在這石子之中,帶回九渺,也算jiāo差了。”
秀行大為意外,驚喜jiāo加道:“師父!你……”委實想不到他竟對這妖怪有如此的菩薩心腸。
清尊看她一眼,道:“這岩怪xing子懶惰又大有悔改之意,上天有好生之德……”
秀行急忙將黑石子同舍利子分開放好,又笑道:“師父,我真是做夢也想不到,你居然會說這樣兒的話……”
清尊冷冷一哼,秀行急忙大拍馬屁:“師父便是師父,總會出人意料!此事做得當真絕妙,讓徒兒欽佩不已!”
清尊見她諂媚之色,道:“你心裡怕正在遺憾,未曾讓你小試身手罷?”
秀行嘻嘻笑道:“倘若接下來兩個也如此這般容易,又有何遺憾的?”
清尊雙眉微蹙,道:“只怕未必如你所願。”
兩人離開黑水之州,秀行又問道:“師父,為何此處叫做黑水之州,我並未曾見到有水。”
清尊未曾開口,那被裝在布帶里的岩怪道:“若是雪融化了,便會成為一片湖泊,玄武石的顏色,會讓湖水也做黑色……因此喚作黑水之州。”
秀行才明白:“多謝多謝!”
岩怪道:“何足掛齒……呼。”
秀行便又看清尊,問道:“師父,我們接下來要去的是何處?”清尊略一遲疑,道:“西王母山最遠,去縹緲山。”
秀行道:“那便是幽冥妖姬了。”
腰間岩怪聞言,道:“神君要去飄渺山,那……妖姬,來路很是不正……”
秀行道:“岩怪,你知道麼?”
岩怪道:“是啊……我曾聽些路過歇腳的鳥兒,說,那妖姬最喜吃人,尤其是年少英俊的男子,也有許多道法高超之人曾yù將她誅滅,卻往往,反受其害……”
秀行一聽,頓時咬牙皺眉:“這妖姬如此可惡!”
岩怪道:“聽聞她擅長**之術,最是防不勝防的,且這麼多年,她又在山上建了行宮,招徠了大大小小若gān妖jīng,不過……也因縹緲峰偏僻,九渺……才未cha手,此番……神君務必留意啊!呼……”
秀行急忙看清尊,卻見他依舊面不改色,秀行卻很是緊張:“師父,這個看起來像是個棘手的。”
清尊看她一眼:“你又非年少英俊的男子,怕什麼?”
秀行一呆,而後哈哈道:“可是師父是啊,我自然要擔心的。”
清尊哼了聲:“我非年少。”
秀行笑道:“師父你不必自謙……”本有心大開幾句玩笑,然而想到兩人之間……便將玩笑的心一收,只道,“唉,倘若那妖姬見了師父,也乖乖地俯首投降便好了。”
兩人說到此,便聽得那岩怪悶聲道:“只怕不會如此簡單,吾聽聞……她最好男色……”
秀行一聽,身形一晃,差點站不住雲頭,多虧清尊從旁將她一拉,又喝道:“慌張什麼!”
秀行望著他:“我……我……”yù言又止,心想:“好男色……總不能跟他說,我擔心的是這個罷……”又有一絲絲忐忑,“唔,師父很是厲害,總不會被‘好’了去罷……”
80、離qíng宮,妖姬魅惑
一句“幽冥妖姬最好男色”,惹得秀行浮想聯翩,誰知,正在她忐忑不已之時,卻聽岩怪又道:“她雖也好女色,但好的不甚厲害……”
秀行一聽,呆道:“女色?妖姬不是女子麼?”岩怪慢吞吞道:“呼……是啊。”秀行叫道:“既然如此,她又怎麼會好女色?”
岩怪一聽,便默不做聲了。
唯獨清尊“哈”了笑了出來。
秀行茫然不解,對於男女之事,她才開竅不久,已經是震驚不已,更萬萬想不到除了男女之外,還有女女……只是岩怪不答,她隱約也覺得此事不好就開口大問什麼。
秀行氣悶而沉默,清尊斜睨秀行一眼,道:“不過,就算如此,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秀行呆道:“師父,我擔心什麼?”
清尊噗嗤又是一笑,道:“自是那幽冥妖姬看上你……”
秀行道:“她看上我?”更覺得不可思議。
清尊見小徒弟已是呆到如此地步,便也笑而不答。
秀行心裡有事,便不覺時間倏忽而過,只聽得清尊在耳畔說道:“警醒些,地方將到了。”
秀行漫漫地答應了聲“哦”……直到察覺身形往下墜之時才反應過來,頓時一個激靈,道:“將到了?哦,對了師父,你方才為什麼說我不用擔心?”
清尊咳嗽了聲,說道:“自然是因為你道法厲害,劍術高妙,她奈何不了你。”
秀行哼了聲:“師父你好像有些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