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慵懶的窩在床上,手中盲解著龐樞怕他悶而尋來讓他解悶的一個魯班鎖。
今日不見龐樞,白岐猜他是下山找喻一寒了,他不焦也不躁,他了解龐樞,只要把前因後果說清,龐樞絕不會取喻一寒的小命。
『宿主,張文官來了。』黑七提醒。
屋門被敲響,聽不見回聲的張文官遲疑一瞬後不請自入。
白岐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何事?」
「幾日前你遭賊人擄去,不知可有受傷?」
張文官今日前來是『探病』的,但如果他眼中的忐忑少點,真誠多點,也許白岐便信他了。
「回想那一晚的事情的確兇險,但幸在性命無礙。」
白岐的表情一直平平淡淡的,張文官從中根本得不到任何信息。
昨日得知白岐回來,他頓時如遭雷擊,眼前一黑差點暈厥,他清楚山寨的規矩,若事情暴露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
他食不下咽,寢難入眠,坐立不安了一日後便打算來探探口風,看白岐知道多少。
「那晚賊人是誰?他……有跟你說什麼嗎?」
『宿主,他在探你的口風。』黑七一眼看出他的算計。
白岐盯著張文官,表情淡然,眼神平靜,張文官在他的目光下無處遁逃,有一種被猛獸盯上的森冷。
「他叫喻一寒,是個江湖人。」
「至於說什麼……」白岐噙著笑,「你想問的是他如何順利的將我帶下山的?」
張文官大驚失色,「一個賊人的話斷不可信,你……」
一肚子藉口,解釋,全在白岐清冷薄情的目光下又吞了回去,張文官面白如紙。
張文官來時忐忑,走的狼狽,白岐唇角噙著笑,但眼中卻一片涼意不帶半分暖色。
『不虐他?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黑七不滿。
擼.著兔毛的白上神,『不急,會有人代勞的。』
片刻,白岐搓了一下指腹,垂眸掃了一眼,『小七,你掉毛。』
黑七「!!」兔到中年,開始脫毛了!?
問清事情後,龐樞又趕回寨中,先命人前去將張文官捆住關起來,而自己則往自己院中跑。
回到院內,龐樞在門外長吁一口氣平復一下呼吸,隨後推門進屋。
白岐漠然的翻著書,不作聲。
「玉桓。」龐樞上前,一臉討好,「我買的栗子糕,你嘗一嘗。」
「是以聖人作,為禮以教人,使人以有禮,知自別於禽獸……」酷愛學習的白上神。
「玉桓。」龐樞把白岐手中的書抽走。
「張文官的事情全怪我識人不清,我會處置他的,你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