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白岐高中,當了狀元做了官,衣錦還鄉後棄了自己娶了段素言,所以……
白岐『萬念俱灰』的模樣讓龐樞即後悔又內疚,道歉的話徘徊在嘴前卻又笨拙的不知如何開口。
白岐踉蹌後退,囁嚅著嘴唇說不出話,最後一口鮮血從口中嘔出。
在龐樞驚懼的目光下,白岐合上眼向後倒去。
「玉桓!!」竭斯底里的龐樞。
「???」磕著數據瓜子圍觀白渣渣尬戲的黑七。
段府進『賊』那晚鬧出的動靜不小,導致青郡縣人人皆知,但遭賊的是段素言閨房卻被壓了下來。
段閔欲哭無淚,自家閨女閨房前後兩次遭了賊,若是叫外人知道,他閨女可就完了。
聽聞此事的喻一寒去見了段素言一面,得知她只丟了一件肚兜。
喻一寒瞬間想到段府入賊當日在縣內看見的龐樞二人,但下一刻又狠拍腦袋拍散這一想法。
龐樞是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閻王爺』,哪會半夜去偷一個姑娘的肚兜?定是哪個有點拳腳功夫的.淫.賊乾的。
夜裡,段府。
段素言正坐在鏡前卸著髮飾,臥室窗戶微響,喻一寒翻窗潛入了房間。
「你口口聲聲自稱俠盜,素日裡卻幹著採花賊的事情。」段素言調侃。
「遇上採花賊你不叫不喊,莫不是有所期待?」
喻一寒坐到桌前,自顧自的替自己倒杯茶,一副在自己地盤上一樣自在。
「前日我偶然看見你爹和一個媒婆見面,忙著替你選夫君呢。」
「我知道。」段素言神情平靜。
「你若不願不如跟哥哥走?哥哥帶你仗劍天涯。」喻一寒嘻嘻哈哈的慫恿。
「我願意呀。」段素言回答。
「……」喻一寒怔住。
「我年紀也不小了,的確該嫁人了。」
喻一寒默了許久,然後才道,「我以為你的心中良人是鍾玉桓。」
提及鍾玉桓,段素言眼睛暗下,雖說喻一寒再三保證寨中土匪並沒虐待先生,可她仍牽腸掛肚。
「素言待先生只有尊敬。」
喻一寒陪段素言扯了半天,可不知怎地,在聽她說嫁人後自己便一直心神不寧,甚至隱隱有點暴躁。
聊不下去的喻一寒起身告辭,但在他爬上窗戶離開時段素言叫住了他。
燭光下,段素言沖喻一寒莞爾一笑,「下月十五,我會在知縣衙門前設下招親擂台,文武招親。」
「我未來的夫君須得文武雙全,既要英勇也要才華橫溢。」
喻一寒怔忪,良久,他勾唇露出狡猾的笑,「可以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