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白上神逮住呂景殊便是一頓胖揍,虐身不虐臉的那種。
午夜時分。
『宿主宿主,宿主?』
『白大佬,上神爸比……』
黑暗中,白岐睜開眼睛,黑眸中清冷凜冽,『吵什麼!?』
『宿主,碎片。』黑七聲音中難掩興奮。
白岐坐起後緩了緩,看了眼身旁的呂景殊放輕動作下床,『在哪?』
『出門……』
走出臥室,走廊中黑漆漆的,四周靜悄悄的聽不見一點聲響。
『宿主,朝前直走。』
白岐跟著黑七牌地圖一路向前,最後停在一閃門前。
『碎片在門裡面。』黑七躍躍欲試,一副意圖破門而入的架勢。
『裡面有人住嗎?』
「沒有。」
白岐擰上門把,門是鎖著的,這回不用他說黑七立即擔起開鎖匠的工作,三下五除二將鎖撬開。
「吱呀——」
推開門,門內是個封閉的房間,一扇窗都沒有,牆上地上全是畫板畫架,看布局應該是個畫室。
白岐虛掩上門,打開室內的燈,走入屋中隨手掀開一個畫板上的遮塵布。
古香古色的長廊下,一個艷色絕世,高貴優雅的紅衣男人正用銀筷逗著籠中的鸚鵡。
『是個美人。』白上神。
『有點眼熟。』黑七。
……
細看片刻,白岐表情微變,「聞人阡!?」
「!!」黑七。
看背景,看畫中人,不正是第一世南丘國攝政王聞人阡嗎?
各種線索在腦中飛速掠過,一直以來的困惑,抽絲剝繭慢慢撥開雲霧見光明。
呂景殊的愧疚,懼怕,不安……一切都有了解釋。
呂景殊留有第一世霍淵的記憶。
白岐將畫室中的畫布全部扯下,一幅幅全是第一世的聞人阡。
批閱公文時,下棋時,飲茶時,合歡花下飲酒時……每一幅畫都重疊了白岐的一塊記憶。
畫室最里角的牆上,掛著一幅兩米高的畫卷,畫中聞人阡一襲紅袍,肩披黑色斗篷,在秋風中回眸淺笑。
『宿主,碎片在畫裡面。』黑七語氣侷促,顯然它也是驚到了。
畫室門打開,呂景殊出現在門口望著室內的白岐,眼神晦暗幽森,好似深淵一般不見盡頭。
兩人默默相視許久,白岐暗暗嘆口氣,溫聲喚了一聲,「霍淵?」
「!!」呂景殊如遭雷擊。
他記得!?他竟也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