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姤忱。」
「咱們都是活了一把年紀的神了,再衝動的談起情啊愛的俗了。」
「我是你劫數中的一道坎,你是我飛升路上的一個難,你渡了我同樣我也渡了你,兩清了。」
「兩清不了。」姤忱冷聲道。
白上神冷笑,不再去看姤忱逕自漠然離去。
「你說的可不算。」
岐雲山宗。
本該奄奄一息命若懸絲的藺攸草一夕間像吃了靈丹妙藥一樣回了口氣,情況日益見好,性命算是保住了。
本該是件大喜事但鍾離瀅瀅一干人卻仍愁容滿面,韜耘得知此事後先是驚詫,繼而便憂聲嘆氣。
白麒光有點不明白了,「藺攸草保住性命了你們皺著張哭喪的臉幹嘛?」
「正因他保住了命情況才更糟。」商湫用匕首剮著一根樹枝語氣淡然的替白麒光解惑。
「凡人同別族不同,正常情況下凡人修者根本承受不住陰煞戾氣入體。」
「當日北越暝海黑石上的煞氣你們都有見,那等凶煞靈氣即使是魔妖鬼三修都不見得頂的住,而藺攸草不但頂住了而且還活下來了。」
「所以?」白麒光依舊不太明白。
「藺師兄本身應該不是人族。」神情黯然的鐘離瀅瀅啞聲回答。
白麒光微怔,他記得韜耘曾講過藺攸草是他在外出遊歷時撿回的棄嬰,韜耘將人撿回時看不出來藺攸草的種族嗎?
「先天妖族都有妖魂不太容易隱藏,所以排除他是妖族。」商湫有理有據的分析著。
「鬼族更不可能,他活蹦亂跳的活的很健康嘛,排除。」
「那就只剩魔族了,而且估計是血脈不低的魔族,但他到底用什麼辦法掩蓋了魔族血脈的呢?」
三人正討論著時淨澄突然出現了,三人因此而噤聲。
「麒光,我有事問你。」淨澄點名找白麒光。
白麒光看了商湫和鍾離瀅瀅二人一眼,繼而點頭帶著淨澄回了屋。
商湫餘光瞄著淨澄,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嫌棄的髒話。
二人回到屋中,望著神態遲疑的淨澄白麒光有點猜出他的來意了,
「麒光。」淨澄躊躇的開口,「韜耘師兄……是不是回來了。」
當日眾人被困北越暝海,混亂間他看見了韜耘,因只是一瞬間他因而不太確定,再加上近幾日需他出面處理的事太多,所以一直抽不出時間來問白麒光。
看著淨澄夷由的模樣,白麒光問了一句韜耘,他們師兄弟的事還是由韜耘自個決定吧。
韜耘靜默許久最後給了回應,得到回答的白麒光將靈戒摘下放到桌上。
隨著韜耘魂體的出現淨澄頓時紅了眼,哆哆嗦嗦激動了許久突然跪在了地上,「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