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光退出了屋內將地方留給他們師兄弟二人。
白麒光在院內找個地方坐下,屋中韜耘跟淨澄師兄弟倆相隔幾百年沒見要聊的肯定多,麒光並不關注他們聊的內容,他知道韜耘的謹慎所以不擔心他會暴露什麼。
韜耘跟淨澄在屋中呆了有兩個時辰,直到臨近日暮西下時才紅著眼眶出來,屋中已沒了韜耘的影子估計是回靈戒里了。
「你會如何處置藺攸草?」白麒光突然出聲詢問。
淨澄陡然駐足,背對著白麒光靜默許久才開口回答,「我會帶他回宗門。」
許是答案他也不太滿意,停頓了片刻又補充道,「攸草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是個好孩子,我會全力保他。」
關於藺攸草一事淨澄顯然不想多說,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後便走了。
淨澄離開後,商湫抱著胳膊從樹後出來,倚著樹幹懶洋洋的道,「他一旦被帶回蜀紜宗,以人修對別族的排斥和敵意,他活不了。」
「即使可以活著,後半生也廢了。」
聽了商湫的話,白麒光垂下頭眸中閃爍,表情若有所思。
在姤忱攤牌二人撕破臉後,白上神回了村內的客棧里拎起喝的有點飄的白麒瓊果斷打包離開了。
兩人沿著條路一直往前,全無目標。
「甜爸,咱走的太急了吧?」醒酒的白麒瓊打著哈欠埋怨道。
被渣白風風火火的提走,他都來不及找他黑哥說一聲。
通過他的努力已成功打入白麒光身邊,問出了他的名字,確定了他是被甜爸扔在外面獨自歷練的兄長。
似看出白岐情緒不太對,白麒瓊湊上前試探的問,「又跟陳叔吵架了?」
白岐冷眼掃去嚇的白麒瓊一哆嗦趕忙退出危險圈保持安全距離。
白岐餘光瞥眼離開的山村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黯色。
「我心裡有點不舒服想哭兩聲,你可以當作看不見嗎?」
「……」白麒瓊懵了一瞬。
「恐怕有點難。」
「那你抗揍不?」白岐陰惻惻的問。
「……」白麒瓊慫巴巴的搖頭。
白上神深吸一口氣扭過頭背對向白麒瓊。
望著渣白似乎有些失落黯然的背影,再加上隱隱聽見兩聲抽泣,白麒光頓時不由心中咯噔一下。
他家甜爸不會真哭了吧?
從出生記事起都不見白岐抹過一回眼淚的白麒瓊頓時慌了,忐忑的上前結結巴巴的不知該說什麼。
「甜爸,你,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