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不久前在北越暝海遇上的兇險。
「那日是你在暗中幫忙吧?」白麒光問。
白岐不答話,默認了。
白麒光嘴角微揚了一瞬,隨即又迅速斂回。
「藺攸草本該快死了但一夜間又活了,你乾的?」
「順路。」
白麒光冷笑,順路救人卻不順路去隔壁見他一面,白大豬蹄子!!
「你一早就知道了吧?」
白麒光問的有頭無尾,但憑倆人多年的默契跟渣白自詡的聰明才智聽懂了他問的是藺攸草魔族血脈一事。
「第一回見面便看出點端倪,後來才確定的,所以我才換功法給他,那冊功法表面雖是人修但也適合魔修,有了它藺攸草才護住本魂不至於當場死在靈氣風暴中。」
「若我眼力不出問題藺攸草同志應該是人族跟魔族的後代。」
「藺攸草本身有隱藏天賦,而且先天血脈不錯,危急關頭也替他存住一口氣。」
「那片乾涸海域裡的黑石頭是出自上界禁周山,力量豈是凡人抗衡的了的?兒子你清楚禁周山是何地嗎?那裡可是……」
白麒光「……」他並不感興趣。
白渣渣是不是以為自個活潑點聒噪點就能吵的自己記憶斷片忘記他幹的缺德事?
白麒瓊坐在街上一個餛飩攤上舀著餛飩吃,仰著頭兩眼巴巴的瞅著房頂上面向夕陽促膝長談的兩人。
在二白眼裡自家甜爸人美路子野懟天懟地懟空氣啥都不帶怕的,平時捶起人來毫無壓力,但面對黑哥時的態度……
慫??不至於。
心虛??有點像。
「掛著兒子的名幹著管家的活,關鍵是東家不是個本分人三天兩頭的干點虧心事,但凡他有點良心定是得心虛的。」一個聲音響起。
白麒瓊聞聲回頭看見了不知何時坐到對面的姤忱。
「陳叔。」
白麒瓊叫了一聲,示意一下桌上的餛飩,「來一碗?」
「不用,自己吃吧。」姤忱拒絕。
做神久了他早忌了五穀,在口腹之慾上一向沒執念。
「陳叔你可別再亂出主意禍禍我了,我甜爸這回是真氣你了,你消失一段日子讓甜爸平靜一下消消火然後你再出面道個歉。」
見姤忱突然出現白麒瓊以為他又有『驚喜』了,回回都是自己扛鍋的白麒瓊真被禍禍怕了。
「不惹他。」姤忱言語簡潔的回道,深邃的雙目一直盯著上面的白上神。
白岐跟白麒光在房頂坐了許久,聊到很晚,白渣渣自知有錯,蠢七這回是真難過了,所以一直很耐心的陪著直到白麒光靠著他睡著。
摸摸白麒光的頭,白岐原本溫和的目光陡然犀利的掃向某個方向的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