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九幽道:“解藥我倒是有一顆,不過你真的想給尉遲鎮麼?我怕現在已經晚啦。”
無艷一驚:“什麼意思?”
計九幽吃吃笑道:“你可知道尉遲鎮今晚是去做什麼?那些當兵的男人聚在一塊兒,難道能gān吃酒?自然是風流快活……”
無艷迷惑道:“你在胡說什麼?”
計九幽見她全然不懂,便一笑,道:“罷了,不說這些了,小妹子,你是乖乖地跟我走一趟呢,還是要我動手?”
無艷道:“跟你走一趟?去哪裡?”
計九幽道:“我只是奉命行事,想要帶你回去見堂主的,你若乖乖地束手就擒,姐姐我就不讓你吃皮ròu之苦。”
無艷道:“我為何要去見你什麼勞什子堂主?”
計九幽見她毫無畏懼,便哼了聲,起身bī近一步,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啦……上回尉遲鎮傷了我的仇,我可還記著呢!”
無艷見她bī近,便露出害怕之色:“咦,你想gān什麼?難道、難道你要打我?”
計九幽見她眸色閃爍,仿佛受驚似的,又聽這等天真言語,心qíng越發大好,哈哈笑道:“我說過,只要你……”
計九幽張嘴大笑之餘,忽地覺得舌尖微苦,她一驚之下,閉嘴收聲,睜大眼睛看向無艷,卻見無艷的手正從她面前緩緩收回,小丫頭面上又恢復原先那種不慌不忙之色。
計九幽心中驀地升起一股不好預感,同時覺得舌尖有些發麻,她狐疑不定道:“你……”
無艷拍拍手,道:“從上回你跑走後,我就一直在想假如再遇上的話該怎麼對付你啦,這會兒你是不是覺得舌頭麻了?這種藥會很快讓你整個人都僵住,嘻嘻。”
計九幽雙眸圓睜,簡直不敢相信,她行走江湖多年,以詭計多端令人防不勝防著稱,卻沒想到竟會栽倒在一個武功不如自己,年紀更小過自己……看來更是極好對付的小丫頭手裡。
計九幽大驚之餘復大怒,她之前在長安沒有得手,已經顏面掃地,幸好有個尉遲鎮當藉口,如今事先把尉遲鎮調開,本以為無艷是手到擒來,卻沒想到復又栽了個大跟頭,只怕回去也難以jiāo差。
計九幽大怒之下,生出一股狠辣勁兒來,趁著力氣尚在,牙關緊咬,便在舌尖上狠狠地咬了口,頓時噴出一口血來。
無艷倒是沒想到計九幽竟能如此的,一驚之下,便往後一跳,道:“你若現在把斷離的解藥給我,我便給你解藥,放你離開。”
計九幽氣道:“臭丫頭!你想也別想!”趁著此刻清醒,便向著無艷撲了過來,無艷掏出銀針,叫道:“你再過來我就真不客氣啦!”
計九幽正要拼了兩敗俱傷也要拿下無艷,卻聽得外頭一陣腳步聲起,她心中一怔,目光轉動間,卻見房門處有道魁梧身形隱現,計九幽倒吸一口冷氣:“尉遲鎮?!”
計九幽中了無艷的道兒,本就是qiáng弩之末,全靠一口氣跟不凡的武功根底撐住,然而一眼之下,誤以為回來的是尉遲鎮,她是十分忌憚尉遲鎮的,當下心頭一涼,想道:“白雪色那丫頭難道失手了?可恨!”
計九幽心念轉動瞬間,知道此刻不逃,等尉遲鎮進來之後再走也就難了,當下恨恨看了無艷一眼:“你等著!”縱身往旁邊窗戶上躍去,整個破窗而出,逃之夭夭。
尉遲鎮聽了無艷一番講述,那高高懸起的心才放下,望著無艷亮晶晶的臉,他忍不住伸手摸過去,笑道:“小無艷,你竟這麼能gān!”
無艷道:“上回是我沒事先防備,才害得大人中了毒,這番我怎麼能再犯舊錯呢?”
尉遲彪聽見了,便忙湊上前來:“什麼,哥哥中毒了?”
無艷趁機便起身去打量地上的白雪色,好奇問道:“這也是修羅堂的人麼?”
尉遲鎮將尉遲彪的手一按:“不礙事。”又對無艷道:“不錯,她是跟計九幽一夥兒的。”
無艷眼前一亮:“那不知她是否知道斷離的解藥。”
尉遲彪狐疑不定,有些擔憂。尉遲鎮咳嗽了聲,起身到白雪色身邊,便解開她的xué道。
白雪色喉頭一梗,張了張口,發現自己能出聲了,便叫道:“你身上帶著的香囊也是這丫頭給的?”
尉遲鎮一怔,在懷中一摸,摸出一個略顯粗糙的“香囊”,裡頭藥氣淡淡,正是無艷之前給他的,尉遲鎮只以為小丫頭一片心意,便一直照她囑咐貼身放著。
尉遲鎮便道:“怎麼?”
白雪色十分惱怒:“怪不得我的*香不起效用……該死的臭丫頭!”
尉遲鎮啞然失笑,才明白這看似不起眼的小香囊竟有如此大的效用,便笑吟吟地看著無艷,道:“丫頭,你可又一次讓我刮目相看啦。”
無艷被他誇獎,竟有些面熱:“這個沒什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