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鳳涅的手指摸到一物,是他的喉結,男xing的象徵,不由分說地在她柔軟的手指底下,硬硬地,有些不安分地動,似想讓她深切感知。
渾身的力氣在瞬間也似被抽離。
而他凝視著她的神qíng,另一隻手便自她腰後探了過去,大手不費chuī灰之力地握住她的細腰,往前一攬,兩人身子jiāo撞瞬間,簡鳳涅察覺他的身體極為結實壯碩,給人一種極為驚人的壓迫感。
“你到底……”她蹙眉相問,他卻“噓”了聲,大手自她的腰間往上,極盡曖昧地滑過她的背,而後停在她的頸間。
他於yīn影里注視著她:“你可知,何為真正的相濡以沫?”
他的手有些粗糲,摸在她細膩嬌嫩的頸上,好似是硬繭摩過,痛癢jiāo加。
月影里
月光怕了也似地,緩緩暗了下去,室內頓時漆黑一片,只有紗窗外頭的夏蟲,還在自得其樂地叫著。
暗影里,鳳涅覺得對方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沒了月光,更看不清他是何長相。
鳳涅皺眉:“你究竟想怎樣?”
他輕聲道:“面對如此美人,我yù如何,聰慧如你,會不知道麼?”
鳳涅挑眉:“你敢。”
低低笑聲傳來:“再教你一件事,永遠不要對一個男人說這句,讓人聽起來,反而似是引誘。”
他果真是越靠越近,鳳涅能察覺他說話之時的氣息,溫暖,濕潤,令人不安,仿佛黑暗中的什麼猛shòu正在bī近,接著便是捕食。
果然,毫無預兆地,雙唇被什麼猛然壓住,柔軟而沁涼的感覺,突如其來。
“唔……”連呼救都來不及,黑暗裡只能驀地睜大雙眼。
而對方卻極qiáng悍直接,雙唇jiāo接瞬間,便極快地將她的唇瓣含住,極為有力的舌長驅直入,如狂風驟雨忽然襲擊,讓花花糙糙連準備的機會都無,更無論反抗能力,只能承受。
鳳涅身子一掙,卻被他握住雙手,順勢往後一壓,頓時便將她結結實實地壓在chuáng上。
鳳涅拼命睜大雙眼,卻自是什麼都看不到的,唇上的感覺卻越發鮮明,從沁涼到熾熱,是他的溫度。
黑暗之中被qiáng吻的感覺,令人迷亂驚悸。
像狂風驟雨,又像野火燎原,是不顧一切地掠奪,幾乎連她的呼吸都奪去。
然而恐懼之外,更有種奇特的刺激。
他的力量果然極為恐怖,動作更極為技巧,擒著她的手腕,在頭頂上左右jiāo疊。
他以一手之力,將她的雙手牢牢地壓在頭頂上,另一隻手,便極快地從她的臉頰滑到脖子,在胸前惡意地捏了一把,換來她無法出聲的嗚咽。
那大手最後落在她的腰間,來回地摩挲。
鳳涅甚至連扭動都不可,他的身形頎長,腿更是長而有力,chuī灰不費地壓住她的雙腿,此刻,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魚ròu,待人宰割。
這般出其不意的qiáng硬突襲,同他奪走她手中刀的利落gān練,讓鳳涅想到諸如“訓練有素”“身手出眾”之類的詞。
在迷亂之際尚能魂游物外,也算是一種本事。
“想什麼呢?”好歹地放開了蹂躪她的唇,兩人的唇間卻只能容一指的距離,黑暗中他的眼睛,隱隱地竟有種奇異的烏色光芒,像是星芒石耀耀然。
聲音……倒是不難聽,反而有種異樣的xing感。
“用你管。”鳳涅冷冷地,一出聲,心中怔了怔,原來她的聲音變得略微沙啞,因為低,便又有幾分奇異的柔和,卻仍舊繼續說下去,“不過,你就算是qiáng占了我的身子,也只是我一夜屈rǔ而已,請隨意吧。”
“你不怕麼?”他略微驚訝的聲音。
“怕又如何?難道你會放過我麼?”鳳涅微微出一口氣,將臉轉到一邊去,“橫豎明天我便是個死人。”
“你……為此要尋短見?”他緩緩地問,似在斟酌詞句。
鳳涅冷笑,聲音低而清澈:“我雖在冷宮,卻仍是天子的人,身為皇后,豈容外人玷污?唯有一死。這個道理難道你不知道?”
他驀地又輕聲笑了,紗窗外的月色,忽地又明亮起來,緩緩地爬入室內,灑落一地銀輝。
而斗篷之下的雙眸,仍舊浸潤在黑暗之中,不動聲色地注視身下之人。
月光將鳳涅半邊臉照的分明,眉目如畫,又有種清冷的淡然。
“你看看我。”他忽然說。
鳳涅道:“我懶得看。”
“為什麼?”
她哼道:“行如此無恥之事,怕也是個面目可憎之人。”
他如此愛笑,笑了聲,又道:“那或許我生的好,會否讓你覺得愉悅?”
“你我若是易身而處,你躺在這裡,我在你身上,為所yù為,”鳳涅懶懶地說道,“那我定然是愉悅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