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地輕笑,卻又收斂了笑意,道:“我對你,並無惡意。我的……皇,後。”
鳳涅怔了怔,緩緩地轉過頭來,月光之下,他的面容若隱若現,眼眸微亮,讓她聯想到黑夜裡藏身樹叢捕食的豹子。
她正想細看,他卻忽地又捂住她的雙眼,欺身重新壓下。
這一番,他的嘴唇在她的唇上摩擦了會兒,便轉去她頸間,鳳涅半張著嘴:“喂!混……混帳……”還沒罵完,身子便打了個寒顫。
原來他的唇忽然地竟含住她的耳垂,耳垂被熱熱地含住,吞吐,麻癢難當,連帶著身子也似要融化。
“你……放開!”鳳涅咬牙,壓抑著喉嚨里的驚呼同呻吟。
“噓……別叫,”他笑了笑,唇離開她的耳垂,手指卻捏了上去,用力揉了幾下,才又輕聲道,“別叫,除非……你想此處的人都死……”
鳳涅心頭一顫瞬間,卻聽他說:“忍著點兒……”
“你當真……”
她只以為他真的是起了色心,正驚疑不定之間,他的手指卻又輕輕捏住她的耳垂,揉了幾下,耳垂髮熱,她正要出聲,耳垂之上卻傳來一股極尖銳的痛,像是耳垂被什麼東西刺破了。
鳳涅猝不及防,頓時便驚叫出口,然而他卻更快,在她神色一變瞬間,已經迅雷不及掩耳地重又壓下,雙唇相接,硬生生地把她的那聲驚呼壓了回去。
好疼,鳳涅渾身劇烈地顫抖,像是離水的魚一樣掙紮起來。
他卻死死地壓著她的手,她的腿,不讓她動彈,且用力地纏著她的舌,趁火打劫般地,將舌頭探得更深,像是抵死撫慰,又像是無qíng掠奪。
因為極痛,眼淚自眼角流出來,臉頰上也見了汗,然而身子卻漸漸地平靜下去,因為著實已經無力。
他也緩緩地離開她的唇。
鳳涅張著嘴,胸口起伏不定地喘息,眼中帶著未平復的惱怒,望著在上的他。
粗糲的手指在她的額頭輕輕地擦過,動作溫存。
他低低地說道:“一會兒就不疼了,乖,不許叫。”
她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到底在,做什麼?”仍舊疼得微微打顫。
暗影里,他凝視著她的雙眼:“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大手從她的臉上緩緩摸過,愛不釋手似地。
縱然看不清他的眼,卻能感覺那雙眸子,野shòu般地盯視過來,帶著一股子掩飾不住的灼熱感。
沒有人願意被如此地盯著看。
鳳涅轉過頭,刻意看向別處,諷刺道:“禮物?”
“好好地戴著它,”而他沉聲說,且用手將她的臉扳正了,正面對他。
俯身,在她帶汗的額頭上輕輕親了口:“我向你保證,過了今晚,以後都不會再疼了。”
溫柔入骨的低語,如最體貼的qíng人,不是此qíng此境的話,簡直令人瘋狂。
鳳涅凝視著他烏黑的眼睛,目光在那形狀極好的唇上越過,忍不住笑道:“這話聽起來真耳熟。”
他道:“嗯?”
“沒什麼。”鳳涅一笑,耳垂上雖然仍極疼,心裡卻不再害怕了,一片寂靜。
男人啊,大概都是這幅德xing。
上輩子,那個迷惑住她的男人,以半是qiáng迫半是誘惑的手段要了她之後,也是如此說的。
——“乖,以後都不會再疼了,還會很舒服。”
鳳涅忽然很想笑,又很想罵人。
“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吧。”她緩緩地出了口氣,“還有,請鬆開我的手,手腕要被你弄斷了。”
男人遲疑地望著她:“你,萬不可摘下……它。”
鳳涅斜著眼睛往右耳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若摘下來呢?”
“那就得再疼一次。”他毫不猶豫地說。
“你覺得,我像是個自找苦吃的人麼?”鳳涅斜睨著他。
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在月色之中,是何等誘人。
男人低低咳嗽了聲:“謹慎些,總是好的。”
他頓了頓,“對你,對我,都是如此。”
鳳涅嘆了口氣,察覺耳垂上不怎地疼了,便悠悠道:“假如有個男人,暗夜擅自闖入你的房間,把你按在chuáng上,刺破你的……身體,還對你說這句話,你會覺得怎樣?”
“哈……”他的唇角上揚的越發厲害,“男人?那可真是恐怖之極,……若真如此,我倒是希望我是個女人,就如你這般……”
“噗……”鳳涅沒想到他竟能如此回答,忍不住笑出聲,“不過,你不會是女人……對了,你也不會是太監。”
“唔?”
她的眼睛往下,越過他的腰間,那重重的衣衫底下,有什麼東西不安分地伏著,從方才開始,以讓人無法忽視的觸感……
他雙眸垂下掃了一眼,咳嗽了聲:“平日裡,他很老實規矩的。”
如此不正經的話,以一種清冷的語調說來,真讓人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