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快的弓箭都搭好了,玄魚不甘人後,一邊嘀咕:“我怎麼瞧這鴿子像是有人養的呢。”一邊“咻!”射下來一隻,那可憐的小傢伙撲棱著翅膀,摔在不遠處。
“管它有沒有養,路過咱們這就得姓趙!”晉軍中不乏弓箭好手,個個興奮得什麼似的,一群鴿子飛過去,起碼有一半都被射了下來!
受傷的鴿子掉得哪都有,自有那新兵蛋子屁顛屁顛去撿,玄魚換了個姿勢:“要我說,鴿子還是郢都那家酒樓的烤乳鴿做得好,油亮亮的,皮又脆生,哧溜~不知今生還有無機會去吃一次。”
“玄魚大人!玄魚大人!”新兵蛋子提著鴿子一臉興奮地跑回來。
玄魚:“大驚小怪的樣兒,沒吃過還是沒見過啊?”
“不是啊大人,”小兵提著鴿子的腳,上面綁了個小小的竹筒:“您打下來的,這是個信鴿啊!”
玄魚一口吐了草:“快給我瞧瞧!”
尋常人家通信絕不會用信鴿,被玄魚誤打誤撞打下來的這隻訓練有素,目標明確,分明是軍中用鴿。
他心裡起了警覺,立馬取出小竹筒里的東西,三兩行看完。
“怎麼樣?寫了什麼?”周圍人問。
玄魚突然興奮起來,拍了撿鴿子的小兵一下:“你小子,等賞吧!”
說罷直接掀開主帳衝進去:“殿下,屬下剛才撿到個鴿……鴿……”
趙商臣慢條斯理攏上衣襟,唇上有不自然的嫣紅,殷雅猛地從他懷裡跳下來,打了他一拳跑出去了。
趙商臣捂著胸口,口氣兇惡:“你最好是有正經事。”
“不然軍中二百匹快馬接下來半個月,全是你刷!”
“殿下,屬下真的有正經事啊!”玄魚刷馬已經刷出了陰影,立馬把鴿子一舉:“屬下剛才不小心打下來的,您瞧瞧這竹筒里的小紙條!”
趙商臣接過一看,差點沒氣樂:“燕國的信鴿?”
玄魚一瞧還真是,他說:“燕國的人怎麼會在太子遇身邊?那不是出了內奸嗎?”
趙商臣突然興奮:“嘿!都說太子遇御下有方,竟然也會出內奸啊!”
玄魚不說話:“……”
“咳。”趙商臣低頭看著小紙條上短短數行字,突然正經:“你說,是誰將太子妃在渭之會上的動向透露出去呢?又是誰想知道呢?”
玄魚搖頭:“這說不好,太子妃現在肚子裡揣著金元寶,到哪都遭人惦記。”
可不是,尤其是對燕國人來說,太子遇和太子遇的孩子,一樣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趙商臣將紙條揣進袖袋,又示意玄魚帶上鴿子,非常瀟灑地把頭髮往兩旁一擼:“備快馬,我去瞧瞧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