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新病人有點多,你儘量別出病房,不然要是撞到新病人,到時候可能會遭殃。」江珩把那支新鮮的紅薔薇工整地插在胸前的口袋裡。
江珩仰著臉,嚴肅地提醒道:「這批新病人瘋勁有點大,不像你這麼清醒,你能避開就儘量避開。」
「明白嗎?」
江珩抬頭時,下頜與脖頸拉直繃緊的清瘦線條勾住顧的心神,他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心裡想著的都是去吻住江珩的小巧喉結。
江珩敏銳地看出顧在走神,不悅地繃平唇角,扯著顧的領子往下壓。
「病號要乖乖聽醫生的話,知道嗎?」江珩將臉湊上去,抵著顧的額頭。
顧騰地一下耳根全紅,他呆呆地望著江珩撲朔如扇的濃密睫毛,不由得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一個大男人難得表露出慌張,薄唇抿得發白,呼吸都差點屏住。
江珩感受完顧額頭的溫度,鬆開他的衣領,貼心地幫人撫平。
「新藥應該沒什麼問題,今天沒有發熱。」江珩掏出黑筆,在記錄本上寫寫劃劃,記錄顧的臨床表現。
顧低頭望著江珩身上一絲不苟的白大褂,眼神遊移在嚴謹的衣領上,略有不甘。
江珩記錄完畢,將筆收好,轉身想往病房外走。
顧一把拉住了他。
「怎麼了?」江珩停下腳步,回身詢問,臉上的小酒窩又在迷惑人。
顧拉著江珩的手腕,垂著頭:「我有些害怕。」
「我害怕他並沒有離開,還藏在角落裡。」
江珩心軟,溫聲安慰:「你不要害怕,他已經走了,這麼多天你都保持著高度的神志清醒,不是嗎?」
「江醫生。」有人叩了叩門。
「人手不夠了,麻煩您來幫下忙。」
江珩偏頭應聲:「好。」
「我得走了。」江珩晃晃手,連帶著顧握在他手腕上的手也跟著一起晃了晃。
顧慢慢鬆開。
……
「小珩!」
江珩用手摁住疼痛欲裂的頭,難受地皺眉,勉強清醒過來:「晏華?」
他看著眼前影影綽綽的輪廓,用力地眨眨眼,總算能看清人了。
「是我。」顧瑾諺回答。
江珩瞥了一眼旁邊昏迷不醒的眾人:「鐘聲停了?他們怎麼了?」
顧瑾諺把江珩扶著站直,然後才略帶遺憾地鬆開手:「停了,在它把你們全部給敲昏了之後就停了。」
江珩緩了口氣,腦袋裡炸開的疼痛終於平息下來,而隨之而去的是剛才記憶的模糊不清。
「他們還昏著?」江珩看著地上躺成一片,毫無動靜的玩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