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腦子瞬間空白,這些天一件件的事情讓他措手不及。
他心頭暗恨,不僅恨那些誤導他的朝臣和詹旭然,也暗恨聽信了他們的自己。
「我同你說這些,是想讓你扮好陛下,我便可以趁早對付慕今歌。」
蘇衍聽著,更是冷到了骨子裡。
「呵,我知道了。」
詹旭然又仔細吩咐了許多,他拿捏著詹遙的把柄,量他也不敢不從。
等他走後,蘇衍狠狠的咳嗽了起來。
他知道的事情越多,對殷牧悠的悔恨便越深。
除了這些,蘇衍更加心疼他,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捧給他。
外面忽然又傳來了聲響,蘇衍還以為是詹旭然去而復返,便聽一人在門口悶聲道:「臣君吳求見陛下。」
太平侯?
李德忠連忙給攔下:「太平侯,陛下說不想見任何人。」
「那公公可否告知,紫寰宮怎會突然著了火呢?」
「這……太平侯就算是問老奴,老奴也不清楚啊。」李德忠壓低了聲音,「雖說咱們大周的帝王歷代都住在紫寰宮,可最近卻有傳言,說紫寰宮風水不好。」
太平侯聽著他胡謅,瞪圓了眼:「什麼?」
「十年前那場叛變,不是讓二皇子和三皇子一起……」後面的話,李德忠的聲音更小了,生怕被裡面的蘇衍給聽見。
太平侯硬著頭皮:「李公公,你也是宮裡的老人了,怎麼也搬弄起是非來了?」
雖是這樣呵斥,太平侯也不敢太過,心裡某個地方還認同了李德忠的話。
他一想起蘇桓這些日子對他說的話,又聯想起紫寰宮大火的事,便越發覺得大周生了妖孽。
「不成,我還是得見見陛下。」
「太平侯,剛才老奴說了,陛下受了驚,不想見外人。」
太平侯臉色更差了,就悶悶的站在門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此時殷牧悠也聞訊趕來,一看到兩人在門口僵持,便疑惑的望向了他們:「太平侯許久不理世事,今日怎麼有閒心來了宮裡?」
他的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殷牧悠還沒忘記祝月瑾傳給他的消息。
太平侯同蘇桓勾結起來了,此人必須得小心。
太平侯抬頭一望,止不得冷哼起來:「原來是慕太傅,失敬。」
這些年,太平侯最不喜歡的人就是殷牧悠了。
不僅僅是他把持了朝政,還有自己的嫡子長歡傾心於他的事,也讓太平侯丟盡了臉。
喜歡男人也就罷了,竟還喜歡了這樣的人!
太平侯越想越氣憤,不想再看見殷牧悠,便朝李德忠說:「既然陛下受驚,臣改日再來。」
殷牧悠:「……」
他隨後也對李德忠說:「既然如此,那我也先離開了,明日再來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