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忠一聽殷牧悠要走,就立馬著急了:「別啊,陛下說太傅若是來了,就讓太傅進去呢。」
太平侯還沒走遠,一聽這話頓時氣得手指微顫:「陛下不是說不見任何外人嗎?」
李德忠尷尬的說:「可陛下說慕太傅是自己的老師,太傅不是外人。」
李德忠都有點兒同情太平侯了,看看,這偏心都偏到什麼地方去了?
太平侯漲紅了臉,狠狠一揮袖。
縱然再多不甘,太平侯也只能低下頭:「哼,臣就先告退了。」
看著太平侯離開的身影,李德忠終於舒展了一口氣。
他帶著殷牧悠走了進去,裡面極其昏暗,李德忠關上了門,殿內就只剩下了他和蘇衍二人。
「陛下?」
殷牧悠剛剛發出聲響,就有人從背後抱緊了他。
殷牧悠下意識的掙扎,卻感受到了自己脖間吐出的氣息有多麼炙熱。
「你發燒了?」
蘇衍:「不……不礙事。」
殷牧悠緊緊皺眉:「明日就是國宴,陛下病成這樣,還不宣御醫來看看?」
蘇衍有些燒糊塗了,在他脖間蹭了蹭,像只毫無抵抗能力的小動物。
殷牧悠更加頭疼,只得小心翼翼的把蘇衍扶到了床邊。
對方的額頭十分滾燙,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樣子。
蘇衍雙眼掀開一道縫,腦子暈乎乎的,可他只要看見殷牧悠就莫名覺得安心。
蘇衍望著殷牧悠,在心裏面說過無數次的字眼竟脫口而出:「對不起。」
殷牧悠睜大了眼,黑暗裡,兩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我不該不信你,不該找刺客試探你,更不該讓你故地重遊,去了紫寰宮的密室。」
他用的是我,而非孤。
殷牧悠聲音都柔和了下去:「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原以為兩人會徹底解開心結,沒想到這句話說出口,殷牧悠就明顯感覺到蘇衍的氣息一凝。
幾秒之後,對方才重新呼吸。
「那你為何如此護著我?」蘇衍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問出口。
他的聲音在發顫,「是不是因為父皇?」
殷牧悠一怔:「陛下怎會這樣想?不是這樣的!」
「那是為何?!」
蘇衍費力的從床上坐起身,似乎認定了這件事。
殷牧悠急了,他總不可能說自己接了任務,覺得蘇衍的未來不該這樣悲慘,所以來治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