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宋父也帶著李行走進了宋家,他身後還跟了許多團隊。
「今天可能要讓你們白走一趟了,雨澤從昨天就不大好。」
「不大好?是腿傷嗎?」
宋父搖了搖頭,虛情假意的對李行說:「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他精神狀態也不怎麼好。那孩子太早熟,裝作已經沒事的樣子,可昨天還是病倒了。」
宋父悄然注意著李行的表情,輕聲說了句:「憂慮成疾。」
李行臉色凝重,明明之前才找江宏彬確認,現在宋父卻告訴他們人病倒了?
不過再怎麼說,都得先去看看的。
李行執意要跟去,宋父也不阻攔,而是帶著眾人來到了孟雨澤的房間。
他打開了房門,孟雨澤正在裡面沉睡:「你也看到了,並不是我胡說,雨澤他這些天精神狀態這麼差,怎麼繼承孟氏?」
李行朝屋子裡看了一眼,裡面根本就沒有開燈,孟雨澤急促而粗重的呼吸聲還是傳到他的耳邊。
他額頭滲滿了細密的冷汗,臉色差得像一個瀕死之人。
李行走了進去,小聲在孟雨澤面前喊:「雨澤,你怎麼樣?」
然而,他卻喊不醒他。
宋父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朝他嘆息一聲:「我看這件事還是緩緩,讓雨澤多休息。」
「……也只能這樣了。」
繼承的事就這麼暫且擱置,李行顯得十分擔憂。
殷牧悠回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宋父送他離開。
他終於忍不住,緊抿著唇:「站住!」
「小杭,你來這兒幹什麼?」
殷牧悠看了他一眼,冰冷得仿佛已經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把人從裡到外看了個通透。
宋父忽然覺得心虛,明明對方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
「今天不是來談繼承的事嗎?為什麼這麼快就走了?」
李行扶了下臉上的金絲框眼鏡:「雨澤精神狀態這麼差,這事兒一時半會兒還談不了。」
「他精神狀態怎麼樣,我最清楚,並不像你說得那麼差。」
「誒?」
宋父手心都滲滿了汗水:「夠了!小杭,你要是再胡鬧……」
「胡鬧?不如等江醫生過來了,再問問清楚?」殷牧悠打斷了他的話,「我一直和孟雨澤同吃同住,他到底怎麼樣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李行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同吃同住?」
殷牧悠沉著臉朝他解釋:「他腿不方便,又不喜歡傭人碰他,所以我才和他一起睡,順便照顧他。」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忍不住笑起來:「看來宋家對雨澤還真好,竟然讓你去照顧雨澤。」
這可是宋先生的兒子啊,為了雨澤都當護工用了。